桌,左侧圆桌上层层叠叠摞满了空酒杯,而另一张圆桌上则空空如也。
花瓣路的左右是整齐摆放的罩着白布的椅子,而椅子的最后方则横放着几张长桌,饮料、零食、甜点、水果、冷食和葡萄酒等一众冷餐早已有序地码放在铺上白色桌布的长桌上。
婚礼主持人是老白的一个师哥,在主持人提醒老白还有7分钟婚礼就要正式开始后,老白略带紧张地问一旁的董锵锵:“我的领结怎么样?歪吗?”
老白今天穿了一套藏蓝色的竖条纹窄腰西服,两鬓剃得很短,一头灰白发整整齐齐的二八分,下巴刮得只有一层浅浅的青须须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充满成熟男人的味道。
董锵锵装模作样地瞅了会儿领结,故意调侃道:“哦,我不关心。”
老白哭笑不得:“赶紧帮我看下。”
趁着董锵锵帮自己整理领结的功夫,老白假装吃醋道:“你小子今天穿的这么精神,到底咱俩谁结婚?”
董锵锵穿的正是那日在慕尼黑奥特莱斯购物村听老白建议买的意大利手工西服,西服版式中正,剪裁考究,配上董锵锵挺拔的身高,在众人中显得鹤立鸡群。
“今天当然是白总您的大喜日子啊,”董锵锵把老白的领结正了正,脸上堆笑,“小弟我就是个绿叶。”
“你这个‘绿叶’的头发是不是很久没理了?”老白埋怨道,“怎么不提前收拾收拾?那样还能更精神。”
“我要那么精神干嘛?”董锵锵故意哈哈一笑,他清楚自己是配角,所以今天才故意没打理头发,只是临出门前随意地打了些啫喱,让头发看起来不那么倔强。
“没用的,”老白故意学着港台腔说道,“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不管在哪里,都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么的出众。再加上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
“你快拉倒吧,你说的那是我吗?那是星爷吧?”董锵锵自嘲道,“你们毕业的毕业,结婚的结婚,我都不知道该更羡慕你们谁才对。”
“人在某个阶段都是容易妄自尊大或者妄自菲薄,”老白用手指着草坪上来来往往忙碌的众人,“别的不说,你来德国的时间比我晚的多,却能在短时间内在陌生环境里交到这么多朋友,这就是别人比不上你的本事。”
“你说的我承认,但朋友多也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毕业证……”董锵锵还想继续说,却被老白打断。
“你错了。”老白正色道,“等你以后毕业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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