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酒。”董锵锵的脸色很难看,“威士忌还是伏特加都无所谓,越烈越好,不要冰块。”
一般亚洲人喝威士忌伏特加多少都会加一些冰块或其他饮料如苏打水或可乐,一方面稀释酒精,另一方面也减少酒精入胃后带来的灼烧感,让口感变得不那么冲,而不加冰块生喝的喝法其实是欧洲人的饮酒习惯。
杜蓝自然知道喝这些烈酒的讲究,她把身体尽可能地凑近对方,小声提醒道:“可这是披萨店,不是酒馆。这里不卖酒。或者给你点一杯苏打水。”
听到杜蓝说没有酒,董锵锵摊开手掌,颓丧地举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想在那些纵横交错充满神秘的掌纹中看出端倪。“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咱们赶了三天两夜,我本以为今天能有机会把老白带回来,谁知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你说这是不是我命不好?”董锵锵苦笑着叹了口气,把拳头攥紧又张开,好像有些魔怔。
“这跟你命好不好没关系。”见董锵锵的思想进了死胡同,杜蓝只能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都算到。有时我们拼尽全力只能得到一个不如意的结果,如果你不满意结果又无法改变它,那就只能接受,这就是现实。”
“也许那晚我再严厉一些就能劝住他,也许今天没说错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负罪感充斥在董锵锵的心中,他愧疚地低下头,“你知道我在警局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我并不担心瑞典人会判我罪,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老白的父母和他的孩子。”
“我也很遗憾最后是这个结果,但你真的不用愧疚。”杜蓝把自己的手搭在董锵锵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后便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尽力了,真的。你做的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好。他的父母和孩子如果知道你为老白做的事都会发自内心地感激你的。”
杜蓝的表扬并没让董锵锵释怀,反而成为把负罪感变成悲伤的催化剂,那悲伤仿佛一股刺鼻的烟气瞬间在他的鼻腔里弥漫开来,让他忍不住想哭又想吐。他急忙站起身,红着眼睛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董锵锵把冰凉的自来水一遍遍地泼到自己的脸上,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溅上了水,头发一绺绺地贴在脸颊上。他在心里默念着杜蓝刚才的话,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但负罪的念头总是不由自主地跳出来,把他刚做好的心理建设拆得稀巴烂,没等董锵锵再自我暗示,老白的脸,华菱的脸,老白父母的脸,老白亲人的脸,雨后春笋一般全都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董锵锵这时不知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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