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有些东欧旅行社明着暗着做这种事,用很低廉的旅游价格招揽国内沿海一些不安分的“游客”,把他们合法弄到欧洲旅游,一旦踏上西班牙或意大利的土地,再挑唆他们去当难民。对不愿当欧洲难民的人,蛇头会再跟他们收钱,然后用一张单程票把他们打发到北美、南美甚至非洲,让他们从此漂泊海外。不过太阳底下无新事,更早的华人闯旧金山,下南洋也是这些事,但最后又有几个发财的?不都是客死他乡了吗?当然这些人至少还到了地方,现在有些偷渡客连地皮都没踏上就死在了偷渡船里,这样的事更凄惨却也时有发生。”
“所以你今天带他们去‘罗马印象’是想警告他们当难民没好下场么?”这个问题董锵锵想了很久。
“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老白爽快地承认了,“但这只是一方面原因。”
“这样管用吗?而且为什么你不在米兰或威尼斯就警告他们?”董锵锵不解,“难道不是越早警告越好吗?这都最后一站了,他们还会跑吗?”
“很多偷跑的人都会选择在旅行的最后一两天消失,这样该玩的也玩了,景也看了,美食也吃了,以后该注意该小心的也都知道个大概齐了。万一以后黑下来的生活过的不如意,最起码他也享了几天好日子。早说当然可以,但意义不大,防的就是最后一两晚的幺蛾子。”老白老道地分析道,“米兰、威尼斯这样的城市生活成本太高,管的也严,不如罗马这边的机会多,人都愿意往更好更宜居的地方跑,难民更是如此。”
“那你带团以来碰到过最后一两天玩消失的吗?”董锵锵大着胆子问道,“多吗?”
“每隔几年大赦传闻厉害的时候,去意大利,希腊,西班牙这种国家的旅游团就跑的多。”老白望着远处的落地瓷瓶回忆了片刻,“我可能碰到过七八个吧。”
“这么多?”董锵锵很诧异,老白如此精明还能有盯不住人的时候么?
“年轻时谁不交点儿学费啊?”老白被董锵锵气笑了,“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人家憋着跑,我拦得住初一也防不住十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由他们去了。而且我师傅那时带我可比我现在带你差远了。”
“人跑了旅行社不扣你钱吗?”
“当然扣啊,但扣也没辙。”老白无奈道,“人都跑了,说什么都没用。”
“那你恨他们么?”
“恨谁?蛇头?偷渡客?”
“都算。”
老白几乎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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