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依旧熙熙攘攘,与它往日的生意并无不同。
安德森早已离开,只剩端木和董锵锵各怀心事沉默地坐在桌旁。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想着安德森几分钟以前说过的话。
“黑堡能投,只要你们能接受业绩对赌。如果公司2002年的全年利润不低于50万欧元,以及2003年的全年利润不低于100万欧元,那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公司2002年的全年利润低于50万欧元,以及2003年的全年利润低于100万欧元,那我们就要连本带利收回我们的钱。”安德森尽可能地放慢了语速,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你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这个周五下班前答复我就行。”
安德森跟端木和董锵锵沟通的时间比上一个汤姆还短,但给两人带来的冲击却更大。
“这就是风险投资吗?怎么还带收利息的?”望着安德森走出门的背影,董锵锵半开玩笑地建议道,“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选老头吧,虽然他的钱少,但事儿也少。省心!”
端木若有所思地望着桌上的咖啡杯,似乎并没听到董锵锵的话。
没得到回应的董锵锵抬眼望向端木,当他看到端木充满渴求和憧憬的眼神时,不觉吃了一惊。
这种眼神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以至于董锵锵立刻就想起来,在雷兰亭的眼睛里,在老白的眼睛里,甚至在靳远和尚家兄弟的眼睛里,他都曾见过类似的光芒。
那是不甘于现状的眼神。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端木心底没有说出口的决定。
当那道光从端木眼中渐渐淡去时,他缓缓起身:“我下午还有会,如果你不急,陪我走走。”
端木并没立刻跟董锵锵讨论他想接受谁的钱,在董锵锵看来,这其实就已经是无形的表态了。
董锵锵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街上的风很大,不时能看到街边甬路或草丛中的枯叶被无形的旋风卷到了半空又飘然落下。风虽然冷,吹在脸上却没有冬日中那般刺骨,反而隐隐带着一种树植的清香,给人一种清爽和振奋感,仿佛有人给风洒了香水。
道路两旁的树也都纷纷上了新,目光扫过时,董锵锵隐约能看到一抹淡淡不起眼的绿色,那是枝上新发的芽。
董锵锵识趣的沉默让端木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他努力想找个新话题缓和一下气氛。
“今天能见到这两个投资人,说不定还有你这块表的功劳。”端木扬了扬手,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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