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北京人请客的规矩知道吗?三天为请,两天为叫,当天喊是提溜。”秦有伯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在指责董锵锵请客的诚意。
董锵锵听过这个说法,但他以为这都是旧习俗,没想到对方一个喝洋墨水的还这么讲究,看来是想找茬儿。不过他不想怼回去破坏目前还算友好的气氛,毕竟对方父母跟自己的父母有交情,自己又是男生,不能太斤斤计较。
“抱歉这次是我疏忽了,”董锵锵认错的语气很诚恳,“下不为例。”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不时有中国人拎着大包小裹走出蒂芙尼店,经过两人后不断回头打量秦有伯,这个举动让她很反感,便转头望向别处。
“那什么,咱们边走边说吧,我刚才过来看到那边有几家馆子似乎还不错。”董锵锵建议完立刻意识到不妥,当即改口道,“或者你有什么喜欢的馆子也可以,不过我把车停在香榭丽舍另一头了。如果你不想走过去,可以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他指着秦有伯身后的方向说道。
“谢谢,不用了。”出乎董锵锵的意料,秦有伯拒绝了他,“我说过了,我还要上班,没空儿吃饭。”
董锵锵愣了:“可……你不是刚下班吗?”
秦有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在德国就打一份儿工吗?”
“哦,当然不。”
秦有伯苦笑着摇了摇头,快速瞄了眼手腕上的表盘,“我下份儿工15分钟后开始,跟你说完这句就是14分钟了。”
“这么赶?”董锵锵惊道。
“巴黎物价这么贵,一份儿工怎么活呀?一看你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种。”秦有伯说话夹枪带棒,董锵锵只能假装没听见。
“那你下份工在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虽然不喜欢秦有伯说话的腔调,但董锵锵还是得顾着面子客套几句,毕竟他还有求于她。
秦有伯抬手指了指他的侧后方。
董锵锵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几十米外的街角处,一个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门脸儿上挂着一块油棕色的牌匾,牌匾上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隶体字:百合酒楼。
“我以为你第二份工还是奢侈品导购。”
“留学生全年打工的时间有限,用税卡只有180个全天或360个半天,即使打满也不够花,所以除了用税卡的工,肯定还要找其他工。”秦有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在德国打工不用考虑税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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