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望着兀自发呆、脸色苍白的董锵锵,陆苇关心道,“不舒服?”
“哦,没,就是刚才一瞬间……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董锵锵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最近睡得太少,脑袋缺氧。”
“你脸色是挺差的,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确实很熬人。”陆苇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劝道,“虽然国内觉得德国预科就相当于国内高三的难度,但它确实没外人想的那么轻松。不过你也别太灰心,大家刚来时都这样,只要坚持过去就好,否则以后你读大学只会更累。”
董锵锵不喜欢诉苦,换话题问道:“过年给家里去个电话没?”
陆苇却答非所问:“律师说我这段时间表现不错,可以试试申请假释。我已经通过律师提交了假释申请信,同时开始重新看书。如果能提前出去我就申请9月入学,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
她的脸上绽放出董锵锵许久未见的光彩,依稀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样子。
“大好事啊!恭喜!”受到陆苇情绪的感染,董锵锵也觉得心潮起伏,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一个申请而已,也许根本没用。”陆苇口不对心地答道。
“能申请就说明有机会。‘希望是个好东西,也许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怎么突然这么感慨?”陆苇浅笑道。
“就是听你说完后,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句经典台词。”
“电影的还是电视剧的?好看吗?”陆苇好奇道。
“《肖申克的救赎》,也有翻译成《刺激1995》或《月黑高飞》的,百看不厌。”董锵锵推荐完又想起来什么,“不过它是讲越狱的,德国人恐怕不会让你在这儿看这种题材的电影吧?”
“这里好像能看DVD,我听人说过,但我没看过。”
“那我下次给你拿套DVD来,如果找不到我就给你拿本书过来,你看德语版的有问题吗?”
“谢谢。对了,你怎么样?是不是也快毕业了?”陆苇不喜欢电影,担心把天聊死,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学业上,毕竟她和董锵锵能聊的内容不多,如果不谈学业,恐怕董锵锵说不了几句就得走,陆苇不希望董锵锵这么快就走。她的心理在入狱后经历了多次变化,不知不觉中,她对董锵锵似乎也产生了某种心理上的期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每个月都盼着董锵锵能来监狱跟自己聊聊天说说话,但因为自卑,她又不好意思主动给董锵锵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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