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凉意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让他觉得清醒了许多。只是脑袋里还嗡嗡作响,走路也有种腾云驾雾的轻飘感,周遭的一切让他觉得既虚幻又真实。
好不容易等来了回汉诺威的火车,董锵锵专门挑了个没人的角落迷瞪了半小时,这才觉得元神归窍。
那边端木还等着他告知见面结果,他直接拨通端木的手机,开门见山地抱怨道:“刚被灌了,吐了一地。”
“喝了多少?对方几个人?”
“其实没多少,对方也就一个。”董锵锵当下把他跟白发人拼酒,对方毫发无损,他却直接喝吐了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叙述了一遍,最后自嘲道,“输的很丢人,但我今天状态确实不好。”
“他叫什么说了么?”端木似乎对董锵锵的遭遇并不意外。
“你等一下,我给你念下他名字,”董锵锵按英语发音拼了遍对方名字,“就是这一大长串儿俄语我也不知道怎么发音……”
“谢尔盖拉·伊万诺夫。”端木脱口而出。
“你知道这人?”董锵锵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名片上虽然是这个名,但保不齐这酒鬼是用别人的名片也未可知,所以也不能……”
“男的,头发稀疏,50多岁?”端木打断他的话。
“嗯,头发确实不多,看起来也不年轻。”董锵锵回忆道,“但我看不出他年龄。”
“那没错,就是他。”端木故弄玄虚,“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就是个老毛子酒鬼么?”一想到下午的遭遇董锵锵就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你别告诉我他其实是个家道中落的没落贵族……”
“你真不知道?”
“骗你干嘛?”
“那哥们是玩天然气起家的,据说身家有几十亿美元。虽然在俄罗斯土豪里排不上号,但比咱们有钱多了。”端木如数家珍地介绍道,“前几年据说因为健康问题离开了俄罗斯,一直在欧美各地游荡,这两年一直定居在伦敦。”
端木这话一出,董锵锵脑中忽地闪过自己读过的新闻,他半信半疑道:“你说的这人我好像有点儿印象,是不是那个之前被伦敦警方怀疑洗钱还接受调查的人?新闻里还说他持有很多伦敦高级住宅区的不动产,最近还因为一桩商业纠纷遭到不明身份者的刺杀……”
“你这可不像是刚醉过的……”端木用赞赏的口吻夸道,“没错,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好像过街老鼠一样的投资人。”
“可……安德森干嘛介绍老……他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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