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附和“没错”,“是的”,“就是这样”,“您说得对”。
房东的热烈反应让董锵锵想起自己远在天边的父母,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给父母买过花,他就感到懊恼和自责。说起来董父还有半个月就能出院了,自己上周事多忘了给家里打电话,董母也没打给自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也许自己该托佟乐乐给父母送束花,可让佟乐乐送花该不会被董母怀疑吧?董锵锵一时也拿不定注意。
房东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花咿咿呀呀手舞足蹈地跟另外两位老姐姐交流,董锵锵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三位老人交流完毕,这才提醒房东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哪知房东听完却没离开病房的意思,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手包郑重交到他手中。
手包是董锵锵之前帮她取来的,知道里面装着老人的所有证件和各种金融卡,他还在疑惑,老人却轻声说出密码。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更觉不应开口提装网的事,反正现在一切都好,既然房东不愿意,不装就不装吧。
出院手续办得极其顺利,等两人到家时老白的车已不在停车位,董锵锵叮嘱了房东几句便匆匆赶去大学。
上课前二十分钟他给董母打了通长途,询问董父出院的日子最后定了没。他记得离开国内时董母说的是董父五一前能出院。董母过了半天才接,背景音极为嘈杂,汽车喇叭、自行车铃声和各种此起彼伏的人声让董锵锵马上意识到董母在开车,不便多谈,董母只回了句董父或可提前出院,董锵锵这边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本想再给徐铜鹰发个邮件问问乐白的近况却没想到徐铜鹰反而先联系了他。
“说话方便么董锵锵?”徐铜鹰说话时不停咳嗽,声音听起来像是嗓子里粘了几片花生皮。
“方便,有事?”
“正巧我一会儿也有个会,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徐铜鹰似乎永远有开不完的会,之前每次找董锵锵也都是火急火燎的,“你最近跟老白通过话么?”
“说过。怎么了?”董锵锵自然而然地想起昨晚老白接到的那通电话,故意问道,“你联系不上他?”
“乐白一季度的数据他4月初就该给我,我再给投资人。月初我催过一次,他说在带团,但答应得很痛快,我也就没计较。”
“那时他确实在巴黎带团。”董锵锵解释道。
“带团没问题,但现在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他也没下文。你也知道乐白的投资人是我拉来的,现在人家对老白的能力和态度都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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