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巴掌拍到董锵锵脸上,人瞬间就清醒了,还是先顾好眼前事更重要。
他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烂树根的树干,使劲晃了几晃,确定烂树根不会轻易漂走后,左右手交替,扶着烂树根向下一个烂树根游去。
冰凉的河水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的身体不住颤抖,他恨恨想着这次教训后再带团背包里无论如何得多放两瓶威士忌,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刚下河时他的脚下还有可以踩到的烂泥,随着人向河中心越靠越近,他能感到脚下渐渐没了能借力的地方,只能通过不断踩水保持平衡。
在岸边帮董锵锵站脚助威的郑春花只在董锵锵初下河时紧张了几秒,但见他做每个动作都全神贯注、临深履薄,便不再担心,转而把注意力放到河流上游,只要董锵锵渡河时不出现大暴雨、或河水不暴涨、或没其他对董锵锵造成危险的东西从上游顺流而下,他过河就不会出任何纰漏。
所幸水面上虽不时有杂物漂过,却不再有烂树根这种级别的危险物,估摸是之前的水太大,把根基松动的树根全都一股脑的带了下来,想来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新的。
等她再去瞧董锵锵时,董锵锵正扒着第二个烂树根往正前方看。
第二个烂树根和第三个烂树根之间是个大桥洞,因桥洞宽敞,故没有树根堵在中间可让董锵锵借力,他只能靠自己游过大桥洞,抵达第三个烂树根。
此时河中水流急促澎湃,比往常流速肉眼可见地快了不少,以董锵锵的身高脚都够不着底,郑春花简直不敢想水面下的情况,只希望不要有水草之类的东西烦扰到董锵锵。
就在郑春花准备开口询问董锵锵打算如何过去时,只见董锵锵用手猛地一推树根,人没朝着下一个树根游去,反而朝着斜上方一骑绝尘。
身高臂长的董锵锵连划了几下便停住动作,随着水流顺势而下到了第三个树根处。
很快他就到了对岸。
郑春花看了眼表,整个过程就十分钟,真够快的。
“手机有信号了么?”爬上岸的董锵锵信手胡噜了一把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河水的水。
郑春花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看来以后咱俩都得换手机运营商了,我手机不行,你信号太烂。你是哪家的?德国电信?O2?”
“回头再说,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郑春花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也过去?”
“万一从窗户出去(我)够不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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