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
严牧一头两个大:“可、可我……”他方才已经在驿楼下吃过早膳了,当然,话没出口,燕岐冷眼撇来,只能认栽。
他深觉大人们都在坑他。
这包子皮斑驳焦黑总给人半生不熟的错觉,他一咬牙,抓起两个就往嘴里塞,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只要你咽的够快,酸甜苦辣都追不上——
咕咚咕咚,严牧拼了老命,里头的肉馅有点儿粘腻还带着腥味,半生不熟?
他哪里敢多想,一停顿这舌*尖就觉出了不对劲,忍住上涌的难受,风卷残云。
英雄啊。
裴盛看的目瞪口呆。
严牧竟还能挤出笑仿佛吃的是人间美味。
“好吃吗?”裴兮宝本见着他们推三阻四的小脸一跨,转而又见严家小子狼吞虎咽似珍馐美食,她突然对自己的手艺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严牧捂着嘴:“好、好——”好吃——除了这个答案,他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只是腹胃中徒然一阵翻江倒海。
咕噜咕噜地好像搅五脏六腑都翻腾冒泡,严牧捂嘴的手改成了捂着肚子,电光火石,夺门而出。
经过半日的上吐下泻,严牧终于走出驿站,双腿还直打哆嗦。
此情此景令一旁的裴盛和燕岐纷纷宽释口气,心道自己,幸免于难。
裴兮宝过意不去,提着小裙儿上来就是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得,马也别骑了,就让严家哥哥坐马车吧。
严牧这会缓过神,掀开帘子一角偷偷瞧着小姑娘活蹦乱跳的身影傻兮兮笑,他可是头一回得裴小姐这么热情关照呢。
美人儿的殷勤,谁不喜欢呀。
“笑什么。”燕岐的高头大马挡住了严牧的视线。
“就是觉得每天吃裴小姐做的饭菜也……”也挺值得,严牧脱口而出,突觉脖子上有些凉飕飕,一瞧燕岐那目光正阴森森盯着自己,连忙缩脖子改口,“也……也得保命要紧、保命要紧啊……”
谁吃得消。
不,不是消受不起美人恩,而是消受不起这燕小将军护妹的神色。
严牧连忙挠头干笑,他正体虚气弱,哪里承受的了冷眼杀。
燕岐哼声,算这小子识相,还敢肖想裴兮宝日日洗手作羹汤?他们都没发现吗,那小姑娘不知在厨房里捣鼓什么的时候把手指割伤了,偷偷擦着药包着小绢丝,还刻意戴了一枚玉簪花小戒来掩饰。
纤纤细指,精妙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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