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鸯城门熙熙攘攘,被那匹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小马驹搅的天翻地覆。
马儿本通体莹白,如今血迹斑斑,尾上有一羽绿尾格格不入却恰似点睛,马非凡品,虽经了数日奔波疲累却依旧四肢矫健。
它根本不由人靠近,呼哧着鼻息前踢后踹。
燕岐赶至城楼时,翻羽正蹶着蹄子仰头嘶鸣,一瞧见来人如见到相知已久的主人般撒开脚奔至青年人身边。
它很惊慌也很焦灼。
它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咬住燕岐的衣袖拼命往外拽。
燕岐见它身上的伤口已经凝结成血块,伸手轻轻抚摸翻羽的脖颈子:“莫慌。”他低声。
严牧呲牙咧嘴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翻羽:“可是裴小姐出事了?”
他认得一路同行的马驹儿。
燕岐不动声色,指腹抚过马腹的血迹:“是鞭痕。”他蹙眉,冷静异常。
拨开人群的武安听见了燕岐的低语,他眼睛一亮,“只有苑城……”
苑城徐康柏,在十二州里一手长鞭使的是空前绝后。
九节鹿皮,能御能攻。
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远处踢踢踏踏的绝尘行来一支小队。
马蹄猎猎,看来是骑兵。
约莫四五人。
领头者身着缂丝海蓝衫,金锡护腕,银锡护颈,手中马鞭一挥踏至城楼,瞧见这里熙熙攘攘围成堆,火把明光在夜间笼成了一条长龙。
他咧嘴嘿嘿一笑:“哟,好生热闹。”
那是徐康柏的亲信,名唤邓谦,州中的大小事务没少经他的手。
徐康柏手底下的人和他一个模子,跋扈张扬,口气大的冲了天。
“徐康柏捣什么鬼?!”武安喝道。
“哎呀,武大人,您这是投诚了?”邓谦冷笑,看啊,观水营和瞿鸯城其乐融融,显然武安大人不想着同仇敌忾反而最先倒戈了。
冷嘲热讽叫武安脸面难堪。
“放肆,本督面前,滚下马来!”武大人恼羞成怒,他堂堂一州之长,岂容个奴才在面前阴阳怪气的。
徐康柏成天里想着吞并武佞岚州,鹰犬们背地里干什么好事,他一清二楚。
武安摆手,营中兵卒纷纷上前拽住邓谦就往马下拖拽。
邓谦也不挣扎,跟个由人欺的小奴才般还笑的无赖至极,膝盖被人狠狠一踹,跪在了地上,可脑袋昂的高高的。
他不看武安,反而盯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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