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本侯,一同上京。
吓?裴兮宝怔愣当场,燕岐说什么?
带着她去京城。
裴兮宝一愣过后,突然笑的神秘兮兮,还挺拿乔:“咦,燕岐一定是舍不得我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燕岐瞥她眼,细细嗤道:“自作多情。”
嗯,挺会自卖自夸的。
青年人打马一踢,懒得回眸。
他说过,京城里有荣华富贵、如花美眷,可是没有宝小姐,索然无味——既如此,就将她“拴”在身边,寸步不离,省的——
省的小东西再傻乎乎着了别人的道,还得他费心费力的去救。
燕岐昂首挺胸,装的是义正辞严。
裴兮宝朝他背影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大军回朝,轮到钱楷依依不舍,江柠初的孩子,他是越瞧越觉得顺眼欢喜,唠嗑着一定要向京中上疏,把镇军侯给外派到十二州来才好。
观水营百人相送,从州际北上,一路百姓夹道欢呼。
几乎整个大昭都知道,江家后人,失而复得。
小侯爷未及弱冠已功绩卓绝,将来无可限量。
裴兮宝听着马车外嘈嘈鼎沸,偷偷摸摸地掀开窗牖花帘角,赤色骏马行于一侧。
座上青年俊美昳丽,周遭的欢腾似都动不了他眼底酝成的矜贵凉薄。
燕岐当真如她所言,成了贵人。
裴兮宝单手托腮,上辈子她并没有听说关于十二州的风云翻覆,那个时候的燕岐并没有出征江家,看来这辈子的所作所为改变了原有的历程和发展。
马背上的年轻人早就察觉那两道目不转睛的眼神,他不回眸,暗道裴兮宝那小姑娘真是——不知羞,竟光天化日盯着男人瞧。
可思忖归思忖,燕大人倒是乐的大方。
只是将来若这目光敢黏在别的男人身上,呵。
燕岐冷讪一声这才拧过头去,后头的帘子微动,小姑娘老早缩了回去。
冬日暖融。
京里炸开了锅,城外旌旗猎猎,兵马司派了右营骑卫相迎,很是隆重。
裴兮宝深深吸了口气。
京城。
这里是火树银花的不夜城,是整个大昭最为富贵绮丽的地方,而她,就魂断于此。
牢房的腥臭,狱卒的嗤笑,众人的唾弃和鄙夷,她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满眼落进的只有肮脏和烂泥。
而那身着金绣玄紫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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