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姑娘心花怒放,转头看到桌案上摆着个盛漆八宝妆盒。
鎏金雕花。
她“咔”的打开锁扣,竟是满满一妆盒的美人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裴兮宝连忙合上盖,钻出窗子左顾右盼却掩不住脸上一红,谁送来的,不言而喻。
她蹲下身翻了翻纸篓,就知晓,燕岐那个家伙昨日趁她睡着了偷偷看她的抄字还……笑话她写小情诗!
可恶。
小姑娘跺了跺脚。
将满盒子红豆塞进床下,穿戴整齐揣上荷包,投喂了翻羽两根胡萝卜后,裴兮宝出府去了渝和医馆。
阿芙顶着眼底淤青连连打哈欠。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裴兮宝有些诧异。
“还不是张太医,三天两头把我传进宫,非说太妃娘娘的余毒需要我来清,我把看家底的方子都开给他了还不省心。”
阿芙嫌弃的指着马车:“诺,今儿个还得去太医院,不过有兮宝陪我倒也不闷。”
小姑娘还没答应就被拽上了马车。
张太医似很摸得清“小师姐”的习性,派来接送的马车里摆满了京城的糕点小食。
阿芙抓起就往嘴里塞:“张太医最近把五殿下平日的汤药都翻了个遍……这个、这个还没我做的好吃。”她忍不住吐槽手里的点心。
楚戎的血可作药引,这事儿让老太医起了兴趣。
“你没有告诉他楚戎服食渠黄漱骨丸的事吧?”
阿芙摇头悄声咬耳朵:“我不想惹事。”更不想将她阿爹牵扯进什么皇权阴谋里,如果楚戎自个儿愿意吃,就算最后肠穿肚烂死,她也绝不拦着。
裴兮宝拍了拍她的手,若有所思。
太医院前,早有小童候着。
院中植满了长青柏,绿油油的,还有沿墙一排垂杨柳,这个时节柳絮漫天。
“阿芙姑娘,张太医方被圣上唤去,他拜托您将药送去承露宫。”小童躬身带路。
阿芙就凑着裴兮宝咬耳朵:“老头子喜欢在院里研究小毒物新药方,添一位减一味的都来过问我,我好像快成了他的老嬷嬷……”
看的出来,阿芙怨念很深。
裴兮宝噗嗤一笑,看到那药童快步上前与个小太监交头接耳的。
“那是圣上寝殿的小公公吧。”
阿芙点头,她整日混迹于此,几个宫的丫鬟奴才都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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