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挑出爪子伤口上的木刺和沙砾。
在铺药的时候,温子昱的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叫着,挣扎着。
“喵,喵呜~”
顾岚衣连忙温柔地哄着,语气柔软到让老大夫都抖了一下。
“乖,小昱乖,忍一忍,上完药给小昱做鱼吃。”
也不知道温子昱是不是听懂了做鱼吃,居然真的不挣扎了。
老大夫惊讶地顿了一下,赶紧迅速上完药,小心翼翼地包扎好。
“这个瓶子的药粉每天都要换,洒在伤口上。这一包是放在食物里让猫吃的,猫身体里的伤不小,要慢慢养着,一日小半包就可以了。”
顾岚衣认真听着,接过药粉,道谢后捧着温子昱回了家。
原本蓬松的毛发有些蔫,耷拉在身上,温子昱的蓝色瞳孔有些发红,眼角一直分泌出黄色污渍,大夫说是感染了,及时清理慢慢吃药就好了。
顾岚衣一直留意着他的眼眶周边,一有污渍就连忙清理。
由于前爪被绷带帮的结结实实,温子昱自己是彻底动不了了,只能时时刻刻被顾岚衣抱着。
他倒乖了不少,被束缚了行动也不撒泼打滚,反而一直霸占着顾岚衣的掌心,就连顾岚衣要处理公务的时候,也只是勉强答应从右手心挪到左手心。
他看起来真的怕了。
顾岚衣之前让裁缝铺缝的那个口袋倒是派上了用场,偶尔顾岚衣不得不用双手时,那个口袋就是他的安身之地。
起初的数十日,顾岚衣稍微离开他都会呜咽个不停,顾岚衣也从未嫌过麻烦。
她怎么可能不耐烦,她心疼都来不及。
失去记忆的温子昱不再是那个深夜出城哪怕在地上摔疼了也不怕,还能再一次偷摸穿上铁盔甲跑去平城找她的坚强小孩。
顾岚衣心疼现在依赖她的温子昱,也同样心疼那个拥有过去后变得坚强的温子昱。
半月后,温子昱前爪的绷带终于可以摘了,但顾岚衣依然不让他自己下地,还是时时刻刻抱着他。
这日,冬雪覆盖了整座朔方城,凛冬的寒梅愈加盛放,顾岚衣披着厚厚的狐裘,严严实实遮住自己腰侧口袋里的小猫。
“喵~”
温子昱探出头来,他早对门口那株红得耀眼的寒梅虎视眈眈,垂涎已久,但顾岚衣就是不放他自己出去。
顾岚衣没有看出他的想法,反而用一根手指把他的小脑袋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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