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最信任的几个太监,都得死,因为宫中的关系,是以他们为首的。
“皇爷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劝啊。”
卢泓也贪财,但他是皇帝身边的人,非常清楚,若皇帝没了,他就会立刻失势。
“唉,老夫入宫一趟吧。”
路上,胡濙在思考,该不该劝谏呢?
皇帝做事越来越不循章法,皇权在手,已经不听任何人的,是否该给他一个教训?
吃点苦头,才能听话。
进了乾清宫。
皇帝正在看奏章,面沉似水,一看就是在生闷气。
“参见陛下。”胡濙行礼。
朱祁钰抬起眼皮子:“老太傅怎么来了?”
“陛下连下十道圣旨,老臣不得不来。”
“老太傅是劝朕的?”
朱祁钰眯起眼睛。
胡濙叹了口气:“老臣也不想劝,但您过于激烈,老臣担心物极必反,对您有伤害。”
“是太监的事?”
朱祁钰瞟了眼卢泓,嗤笑道:“家奴而已,难道还能反天不成?”
“陛下,大意失荆州。”胡濙提点他。
“朕知道,但家奴再不治,怕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朱祁钰道:“朕对人好,但有的人,不吃好,就喜欢被鞭子笞打,朕有什么办法?”
“干脆就成全他们,也让他们知道,这宫里谁是主子。”
胡濙也不劝了,低头不语。
皇帝大意了,人大意就会犯错,犯错多了,就会自己摔跟头的。
得让皇帝知道疼,别总用炽烈的皇权去伤人,这样只会引起天下人的反感。
这也是重要的一课,得让皇帝自己体验。
“老太傅对此事怎么看?”朱祁钰问。
“只是扬州的乱象罢了。”
朱祁钰点了点一本奏疏,冯孝拿给胡濙看。
这是御史弹劾王诚的奏疏。
“看来此案是冲着圣上来的呀。”胡濙看得通透。
“您说下一步棋,是什么?安徽造反吗?”朱祁钰笑了起来。
胡濙竟也笑了。
一个棋手,下一步棋若被对方看透了,那么就会失去先机,根本不可能赢了。
“陛下,未必只有安徽造反。”
胡濙却看到了江西。
江西被金忠折腾惨了,若说心里没恨,那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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