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这次又是惨败,彻底丢掉了山海关以东的全部地盘。
“熊大人!非白先生,卑职心中为您不值啊!先后两次经略辽东,第一次功亏一篑,第二次又受小人所至落到如此下场。而尽辽东一片糜烂,非白先生忠心为国居然落到如此下场,一想起此事,下官这心中就如同刀搅般……。”袁崇焕痛心疾首道,说着眼中带着晶莹,让熊廷弼无比感动。
叹了口气,熊廷弼拿起面前的酒杯抬手一饮而尽,他黯然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呢,而且此事我的确也有责任在身,如当初陛下催促出兵山海关,我拼着伤亡和建奴正面干上一场,哪怕战死沙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好些。”
“不然!”袁崇焕正色道:“下官觉得当初非白先生领兵固守山海关是对的,那时王化贞的十四万大军崩溃,广宁被围困已无夺回的机会,而广宁一丢,宁远等防线就没了屏障,而且当时非白先生手上堪用的只有5000人而已,再加上整个辽东局势危急,百万辽东军民孤悬一线,如不尽快撤回山海关,到时候人地皆失。”
“后金建奴本就是族小人少,人丁对于建奴而言异常重要。总不能为了一场本就知道必败的仗在没有半点把握的情况下再把这么多军民也搭进去吧?”
“所以下官以为,非白先生的处置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你能这么看已比许多人看得明白多了,这世界上聪明人不缺,但能心里明白的却不多啊!”熊廷弼感慨道,看向袁崇焕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和赞赏,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小小主事能有如此眼光,又有如此胆略说这些话,熊廷弼油然生起一股“吾道不孤”的念头。
不过这些日子,熊廷弼也自省过,他反复分析了当初的情况,自己的确有做错的一面,尤其是当天启皇帝下令让他带兵出山海关的时候,熊廷弼没有听令,直接耍脾气拒绝,仅这点就是罪过。
皇帝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非但不接着还硬顶回去,三番五次当耳旁风,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当时在气头的熊廷弼也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后悔,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了,皇帝还没马上杀他,已算是皇恩浩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的情况正如袁崇焕说的那样,一旦兵出山海关弄不好手中仅有的军队也会丢在战场上。假如山海关没了足够的兵力守卫,被后金建奴一战而下的话,那么这后果更为严重。
当熊廷弼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的时候,袁崇焕的表情也变得纠结起来,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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