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是难看,他脑海中飞快旋转着,琢磨朱慎锥刚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一开始,冯铨是觉得这事是假的,说不定是朱慎锥故意吓唬自己,目的就是让自己离开山西不再追查此事。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朱慎锥没必要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了非但对他没好处反而有坏处。这个事真假很容易查实,山西离着直隶又不算太远,快马来回也就几日时间,而且就算让自己慌了手脚又如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旦自己受骗上当肯定会怨上朱慎锥,到时候一怒之下撕破脸,对朱慎锥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这是真的?”冯铨越琢磨越觉得此事不假,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简直欺人太甚!
他冯铨父子为大明兢兢业业,并没做过有愧于大明的事,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自己良心,尤其是现在受皇帝之命,因为刘策的折子跑来山西查访,可就在他离京的这些日子里,刘策包括他背后的东林党却在朝堂上悄悄向他父子下手,简直不当人子!
亏得之前冯铨还在迟疑此事是否要追究下去,是不是要一查到底呢。可现在,他心中已没了继续追查的念头,满脑子全是对刘策和东林党的愤怒和不满。
“冯大人,这事……哎,大人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朱慎锥火上浇油,长叹一声摇头。
“无耻!无耻!”冯铨满面通红,气得肚子都要炸了,可生气归生气,他同时又心急如焚。这样的大事一出,接下来怎么办?他冯铨只是一个翰林而已,翰林虽然清贵却品级不高,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冯铨寸步未进,蹉跎至今,哪有什么打算?
朱慎锥带来的消息令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一切是真的,那么他冯铨彻底完了。辛苦这么多年一无所成,难得这一次出京办差,事还没办成却在背后被东林党捅了一刀,一股被出卖的愤怒充斥心头,让他气愤难填。
想到着,冯铨心中乱如麻,同时又涌起一股伤悲,心中牵挂在京老父,更是忧心忡忡。
他怎么都没想到东林党会在这时候对他的父亲冯盛明突然下手,说起冯盛明此人本是河南左布政使,万历四十六年,冯盛明出任河南左布政使,在任已有好几年,去年时冯盛明因年老体衰乞休养病,但当时巡抚张我续同冯盛明有私怨,未给批复。
冯盛明拖着病躯扛了些日子,继续申请乞休,可张我续依旧不肯批复,日子一天天过去,冯盛明的病情越重,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无奈之下只能自行离任养病。
原本这个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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