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锥的面讨论辽东战事,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
张至发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表情微僵,下意识朝着朱慎锥望去,见朱慎锥并无怒色这才放下心来。
“陈大人,刚才宪松的话虽不中听,但却也是事实。依你所见,锦州之围如派援军恐把援军也陷了进去,那如不派兵的话,这锦州又怎么救呢?你既然说锦州要救,可又不派兵救,这究竟是何意?可否指点老夫一二?”温体仁和善地问道,不过他的话却一针见血,直接问到了点子上,而且当着朱慎锥的面给了陈新甲一个难堪。
杨嗣昌脸色微微一变,他和温体仁争斗多年当然知道温体仁可不是好对付的,温体仁表面上是呵斥张至发,实际上却是直指陈新甲失言,而且抓着一点猛打。
杨嗣昌还没来得及替陈新甲打圆场,陈新甲就先开口愤愤道:“首辅,本官何时说过此话?”
“陈大人,老夫年纪虽不小,但耳目还尚聪明,陈大人刚才所言在场都听的明白,难不成老夫误会了陈大人?”温体仁不悦反问。
“本官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本官刚才说的明白,要救锦州不仅只是派兵援救那么简单,建奴狡诈,如不安排妥当非但救不了锦州,甚至会把援军也搭进去,辽东战事需谨慎从事罢了。”
“哦,既然陈大人是这个意思,想来陈大人心中早就有所谋划,那么还请陈大人仔细说说如何救援?”温体仁微笑着继续问道。
陈新甲虽有才干,可要论嘴皮子却比不上温体仁,而且温体仁又是首辅,这里除了朱慎锥外他的地位最高,今日讨论的又是救援锦州一事,温体仁借这个机会针对陈新甲一方面是他和杨嗣昌不和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让陈新甲把这个事给揽过去,从而把自己包括张至发从中摘出来。
温体仁能在大明官场屹立不倒,自有他的本事,就如现在连消带打就把陈新甲架了起来。如果陈新甲有好办法,那么固然是好,一旦朱慎锥点头答应,这件事就和他温体仁没什么关系了。
假如陈新甲说不出一二三来,那么温体仁就能当着朱慎锥的面狠狠落陈新甲的脸,而且陈新甲是杨嗣昌的人,更是杨嗣昌的左膀右臂,这样一来也能让杨嗣昌在朱慎锥面前大大丢分。
陈新甲顿时被温体仁说的一愣,他刚才只是顺着杨嗣昌的话解释了一句,没想到就被温体仁抓住毛病穷追猛打,现在更是被他这一番话顶到了墙角。按照陈新甲原本的想法辽东之事很不好解决,需要从长计议仔细谋划,毕竟皇太极在辽东的布置不是那么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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