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一处。
长须男子和微胖男子两人对坐着,他们两人是多年的老友了,但这近些时日来却很少在私下相会,这一次见面还是半年来的第一次。
“方逢年不堪重用,如今被钱谦益压的死死的,已是心灰意冷。”微胖男子开口说道。
“怎么?他去寻你了?”长须男子神色不悦问。
微胖男子点头,一副无奈的表情:“他在你处碰了钉子,自然只能来求我,如今钱谦益为礼部尚书,他这个右侍郎在礼部就是一个摆设,而且钱谦益到京后不少人都转投了过去,方逢年又因受京察牵连丢了尚书,已不复当年的风光了。”
“哼,这都是他自找的!”长须男子冷笑一声,在他看来方逢年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早在朱慎锥刚入京为监国后不久,方逢年就拉着张凤翔、房可壮、龚鼎孳、吴伟业、项煜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意图以东林党的力量压制朱慎锥,抢夺朝堂的话语权。
当时他们这些人的所为长须男子就不认可,在长须男子看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最稳妥的就是暂时按兵不动看看苗头,找一个好的时机出手,然后通过一些手段潜移默化来影响朝堂,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偏偏方逢年这些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得要和朱慎锥对着干?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东林党固然是清流,也以敢做敢说扬名天下,可问题在于东林党的大佬们又不是傻子,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哪怕在皇帝面前指着鼻子骂讨一顿板子打最终也是为了自己的声望。
傻乎乎地拿鸡蛋去碰石头,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假如东林党全是这样的货色,当年早就在魏忠贤和天启皇帝的联手下彻底完蛋了。能屈能伸,审时度势,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更何况朱慎锥和崇祯皇帝不同,如果说崇祯皇帝只是一个色厉内荏徒有虚表的家伙,那么朱慎锥恰恰和他相反。
别看朱慎锥入京后的动作不大,除了处置了几个顽固派后对朝堂并没做什么大变动,非但留用了内阁的这些老人,就连首辅温体仁也没换,至于六部官员基本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些举动看似软弱,可实际反而更难对付。
长须男子看得清清楚楚,朱慎锥不是做不到而是故意不这么做,他以宗室身份入京执掌大权最重要的就是朝堂的稳定,只要朝堂稳定下来,中枢的命令能够顺利下达到地方,那么朱慎锥就能借此掌控住大明朝政,一旦在这时候挑起风波,甚至下狠手处置一大批人,非但会把中枢弄的一片混乱,还会让地方脱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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