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也算是件好事,至少成了姻亲,往后太子殿下登基,太子殿下又看重莫息,有了这一层层关系,应当不会太为难大表哥。”大皇子经十年成长,何止不堪重任,简直是混帐至极,好事没有,混事是一件接一件地干,谢元阳每每见到他这位大表哥,便得头疼一整夜。
“你姑母这是在为你大表哥打算。”英南候明白过来,知是皇后闺女在为皇子外孙谋个日后安平。
“如此打算,原是没错的。”谢元阳话中有话,“然结亲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结的是两家欢喜两厢情愿。”
英南候听出谢元阳的弦外之音,直视长孙问道:“你是怕朱柯与莫息未能成就好事,最后反会因着朱柯的纠缠而让莫息越发厌上谢家?”
“莫息自进都察院,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活阎王的外号可不是叫着玩儿的。”谢元阳无比认真严肃地回视英南候,“谢莫两家本就对立,如今东宫已定,虽说大宝未登,一切皆有可能,然在此前,咱谢家可再经不起何等波澜了。若因朱柯表妹真惹恼了莫息,莫息想要隔山震下虎,那拿英南候府开刀,是再便利不过的。”
一听最后还是英南候府倒霉,英南候叹起气来:“你同你姑母说说吧。”
“孙儿说过了,姑母表面应了,可私底下仍未彻底约束朱柯表妹。”这便是谢元阳费心思买来糯米鸡让祖父不得不见见他,听听他说话的缘由。
父亲走后,他这个长孙见祖父的面,这些年来屈指可数。
“我已多年未进宫……”英南候感叹着,“知道了,回去吧,这糯米鸡,便留下了。”
目的达成,谢元阳走出铭名院,步履却不轻松,眉间仿佛有千千结,锁得他难展笑颜,心上更是沉甸甸的,快让他承受不住了。
回到匀阳院,踏进峰回堂,便让古关去拿酒。
吃酒吃到月上树梢,时辰不早,谢元阳瘫在峰回堂座椅里,半歪着身子斜斜望着房梁上祥瑞的浮雕花纹,双眼微眯着,竟是在那团子祥瑞之中看到了白壹那张眼系白绫的脸。
“好看……”
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儿,手也是,那颗朱砂痣也是。
“也不对……”
十年前的夜十一也是顶好看的人儿,倘若未殒命于杏江,如今长大的模样必然亦如天仙一般。
“呵……”
不管是夜十一还是白壹,她们都不属于他,皆是系上七八条红线也与他不可能的妄想。
峰回堂不让进,门还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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