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闪烁,故知是暗中在动手脚。”
群修讶然,这算哪门子凭据?
燕辞冷笑连连,扬起袖口追问道:“何等模样的虚影?如何出现?如何在短短数息内将苍鹄卵替换成顽石?虚影目前何在?”
何足望顿时愣住了,他不断暗示自己燕辞动过手脚,却忘了深究如何动的手脚,那虚影一闪即逝,哪能看得分明?
燕辞再问道:“化清门精通符道,请问以顽石制符需耗费多少时光?燕某首次入城,自破晓时起有多少几率制出成品符?燕某如何未卜先知,知道此摊有苍鹄卵并处心积虑的将其占有?此事根源在摊主出言不逊,难道摊主还是帮凶?”
一连串提问把何足望彻底整迷糊了,支吾道:“居士既不承认,何不让人搜身以证清白。”
此言一出,群修哗然,连郦尘都感觉措颜无地。
燕辞肃容道:“郦尘道音震喝下,有余力私下捣鬼的绝非低阶修者。尊驾兼修符道,易形符必有储备,论能力、时间都有盗窃之嫌,得手后再以燕某这条幻夜宫亟待铲除的漏网之鱼做替死鬼,不但偷梁换柱,还一石二鸟!”
这番说辞极富煽动性,围观者附和声不断,甚至连摊主陈枭都有些怀疑是何足望弄鬼了。
何足望从未经历过这等难堪的场面,沉心静气的功夫完全被抛诸脑后,整个人显得懵里懵懂的。
落后要挨打,失言要挨骂,燕辞有心收拾何足望就绝不会错失良机,当即正义凛然的逼问道:“太息楼修士已招认,是尊驾在盘蒲城雇凶掳人,敢作敢当麽!还不速速坦白!”
何足望理屈词穷,半晌说不出话来。
群修终于明白燕辞是有备而来了,幻夜宫于他有杀亲之仇,化清门于他有折辱之恨,今日其令两派高阶修士颜面扫尽,实在是大快人心。
杜若洲瞬间有些泪目,自言自语道:“这厮素来吊儿郎当,谁知也是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
散布的同尘门人无不感到义愤填膺,燕辞振臂呼道:“天理昭昭,让佛口蛇心之徒无所遁形,正是吾辈使命!”
郁律胸中蓦然涌起一股悲情,感觉这话是今生听过最煽情的言语。
燕辞怨愤难平,猛然昂首长啸,诸多修士或怜其遭遇,或触景伤情,纷纷出声呼应。
刹那间,人群里齐齐飞出一片掀天揭地、山岳崩颓般的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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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越闹越响,巡城戍卒赶至想驱散人群,蓦然发现人圈里化婴修士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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