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招其前来听令!」
俩鬼卒不敢怠慢,三长两短把阴锣一顿猛敲。不多时,执哭丧棒、拎链子镣铐的黑白无常钻出地底,赶来磕头。
鬼差吐红舌,戴尖帽,黑无常帽上写「正在捉你!」白无常帽上写「你可来了?」
村农分别望望,浑身直抖,颤声道:「今夜拘谁之命?」
黑无常道:「人间无道,新死者极多,连夜游神、牛头马面俱充当阴差接引新魂,死者姓名、年岁还未查清。」
农者抬手指向一户农家,问道:「那家小儿年方七岁,何故拘走?」
「贫病交加,活不过天明。」黑无常道。
农者怒发冲冠,骂道:「胡油鬼偷奸耍滑,小儿偶感风寒,一剂药即可痊愈,何敢乱言!」
黑无常一呆,憨憨一笑道:「千村百落的医者都被杀绝了,上哪去抓药治病哩?」
这一笑阴森恻恻,农者见之更怒,捻一把香灰迎面洒下,吼道:「速把吾儿阴魂还来!」
香灰沾身即燃,俩无常鬼惨叫声顿起,周身点燃数团烈焰,被烧得滋滋炸响。
其余鬼物惊恐万状,就在路口瞎蹦乱蹿,奈何钻不出塞鬼路符咒环绕的圆圈。
白无常还算乖巧,来不及求饶,一哭丧棒敲在自家脑门上,引出一缕黯淡的白雾奉给村农。
原来这家伙不是带着尖帽,而是脑袋就长成那般模样。杜若洲见状愈觉好笑,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俩鬼物果然不是好货。
村农转怒为喜,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阴魂,雄鸡隔空一吸将其啖进腹中,随即鸡冠上脱落一枚灵符。
符芒爆闪,化一道灵光落进农户院中,孩童的啼哭声登即响起。
无常鬼被烧得气息奄奄、面目全非,顿首哭泣道:「原来令郎阳寿未尽,命不该夭,许是判官生死簿上记错了,把生人入了死籍,咱哥俩必定禀明阎王爷,弥补过错,给贵公子添福添寿,延个长命百岁,恳请天官大人饶命。」
那群鬼将鬼兵也不傻,连忙滚倒在地磕头,苦苦相求。
村农哆嗦一宿叫回了魂,欢喜不已,再听闻此话更是喜不自胜,随即吩咐众鬼物自去,还叮嘱无常鬼别忘记承诺之事。
塞鬼路可进不可出,黑无常眼看路径不通,继续央求道:「鸡鸣五鼓,平旦转眼将至,吾等还有远路要赶,祈请天官拔去香棍,给条捷径。」
村农忙着回家抱儿子,当即不假思索,顺手掐灭身前棍香。
香火一灭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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