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讲,慢慢等着吧。」
「仙子一说,燕某即刻走人。」燕辞耐心劝道,「水里冷浸浸的,泡久了怕伤了身子骨。」
一经提醒,任红宵果然感觉潭水冷澈透骨,又听燕辞悠悠道:「人在水里,衣在岸上,假如忽然来了只鸟儿把衣裳叼走,算不算是有点倒霉呀?」
任红宵望着那一脸坏笑,恨不得即刻撕了那张嘴,还随手挖了眼,顺带割下其周身鼻子耳朵一类突出来的东西。
此女想归想,终归半点不敢动,稍耗一阵,居然如坐于僻静无人之地,阖目放松身心吐纳行气。
燕辞从行剪径之事的匪类突然变作其护法,颇觉回不过神来。
有贼心可惜没贼胆,鬼机灵最多抛几块石子入水以示吓唬,压根不敢把人家大姑娘怎样。
任红宵心明眼亮,知晓燕辞是虚张声势,猛一张眼道:「既然交易谈不拢,姑奶奶就不奉陪了。」说罢舒臂伸伸懒腰,作势欲浮出水面。
燕辞突然一慌神,顿生去心。
任红宵唇含浅笑,挺胸露出鹅颈,缓缓起身,恰似清水芙蓉,明媚娉婷。
燕辞怪叫一声,落荒而逃,其遁速不比兔子的爷爷稍慢,耳际隐隐飘来任红宵的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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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同尘苑那些年,燕辞并未乖乖呆在云渺山修行,或者说在突破境界以前,他从未返回过珞珈山,而是一直隐居在蓑衣山下的溪水村附近。
青冥口风极严,除在通怀列岛提及过当年旧事外,外人俱不知晓关乎燕氏一族的那段隐秘。
燕辞知晓了真相,因无须挂念亲人安危,向道之心愈重,然而父母抚育之恩却从不曾忘怀。
第一次奔临溪水村时,那里有一股无比熟悉的乡风,可惜他少小离家,对亲友的记忆已渐渐模糊。
其双亲亦然,因家道落而复兴,年华渐老的他们沉浸在其余儿女乌鸟反哺的温馨里,逐渐淡忘了曾有一位逆子流浪在外。
燕辞见之,喜悦之余亦觉感伤,此后默默行孝,暗中陪伴了至亲十年。
进阶化婴后,其眼看世道愈加艰难,不由醉心于锄强扶弱、安贫济困之事,鹦哥城方圆数百里内都遍布他着的足迹,只是那些受惩戒的、领恩惠的从未见过其真容。
期间,燕辞曾远赴秋邙山扫墓,归途中,在青帝陵外的松林里偶遇皇甫庸。
皇甫氏不远万里送人头,燕辞欣然接纳,并根据所逼问的消息转至龙溪城,遮掩住真面目,潜入其秘密据点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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