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占据腹地,白棋争取实空,落下风却犹有回旋之妙手,尤其最后着子堪称神来之笔,黑棋顿显气紧。
忽听昙真道:“棋枰质料为阳清之石,不易炼化,常用于吸附灵宝浊性,不算稀罕物。”
花魅道:“怪就怪在棋台、棋枰质料相同,莫非三星洞主是烂柯山之一僧或一夫子。”
洛伊催促道:“加快点节奏吧,假如恰巧洞主回府撞见咱等行窃,那岂不糟糕!”
燕辞淡然道:“若此言成真,把仙芝重新种回去即可。”
洛伊道:“白痴,真当仙翁是好糊弄的麽?”
燕辞道:“再把洛兄留给仙翁当玩物,这算公道了吧?”
洛伊有些傻眼,愣愣道:“玩哪?”
燕辞应付一句浑话,随即把棋台、棋墩等物收进囊中,自称先凑足一套棋具,往后可学学琴棋书画这类文雅事。
沿走廊进院深处,过圆月门,堂下栽植两株菩提树,枝繁叶茂,苍翠雅致。
正房里陈设怪诞,几案椅架摆位皆依章法,唯独摆件和把玩之物尽是玉佛,卧佛坐佛开心佛欢喜佛青灯佛三世佛,随处可拾。
花魅甚觉不安,再问道:“三星洞主难道真是位佛中仙?”
“假如传说属实,极可能就是那位爱下棋的僧人。”燕辞摸着下巴,忽然朝昙真问道,“嘿,诸位佛爷藏着啥秘密呢?下界这般频繁,洞主该不会是和尚昔日好友吧?”
昙真断然道:“据传血战时那人仙魂已灭,不可复生。何况旧友性躁无谋,既无烂柯山下棋的耐性,更无蒙菇山开辟洞府的闲情。”
燕辞未予置评,游目四顾不见别的宝物,耳房亦空荡荡的,遂驱步堂后后罩房。
第三进院落作为洞主的私密之地,修真气息变浓。
可惜游览一圈,丹房、灵宠房空空,静室里置蒲团数只,一炉熏香早已燃尽。
看来洞主离开得从容,除仙芝需仔细培植不便擅移外,余物俱已随身带走。
寝室宽敞却极简,榻下玉桌点一盏莲花佛灯。
佛灯静静燃烧着,灯光闪烁合离,像是已经点燃几百年,扩散出阴蒙古老的味道。
灯下摆三尊玉偶,造型怪异,通透如琉璃,掌中分别持葫芦、玉牌和如意。
燕辞乍然一望,泛起阵悚然之感。
佛灯瑞气内凝,气息极盛,以莲影布置出小型结界,灯芯边缘彩焰蒸郁,时有火星炸裂声,竟以仙灵气作灯油,释放出更浓的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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