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模糊。
杜澜跟在宋绘月身边:“大娘子,我还要不要盯着周科?”
宋绘月摇头:“不用,你也好好的过年吧,还有个事,你九哥给我拆了一幅字,你明天给我拿来。”
“好。”
送走杜澜,宋绘月领着银霄回到家里,门前还挂着灯笼,门半开着,一听到动静谭然就走了过来,将门打开。
他冻的直跺脚,见宋绘月进门,连忙去外面把灯笼取下,吹灭里面的蜡烛,又告诉银霄厨房里留了吃的,随后关上大门,缩回了倒座房中。
宋绘月照旧是先去看宋清辉,看完之后,一头钻进小杂房烤火,将两只手伸出来,在火盆上细细地烘着,她抬头看向银霄:“要是游松和你相扑,谁会赢?”
银霄在脑子里想了一圈:“我。”
宋绘月收回手,四下张望,银霄会意,将火箸递给她,她拿在手里,胡乱的丢进去两块银炭:“那改天一定要让他跟你扑一回,好好赢他一笔大的。”
银霄言简意赅的回答:“我一定赢。”
宋绘月听了这话,就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蹲在自己跟前,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去吃饭吧。”
她像是在摸自己养的小猫小狗,十分亲昵,又心无他念。
银霄听话的去了厨房端饭菜,宋绘月吃的不多,她的那一份饭菜往往也是落入了他的口中,端着饭菜,他坐在杂房门外的台阶上,大口的往肚子里填。
雪是说下就下,下的不大,雪片薄薄的,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又落到地上,结成很轻很白的一层积雪。
杂房里的油灯还亮着,发出温暖的黄光,宋绘月专心致志地看她的话本,看的入神,正在和话本里的人一同愤怒。
银霄扒拉着饭,偶尔回头看上两眼,又扫一眼满天乱飞的雪片,心里既平静,又幸福。
只要能永远的跟随着他的大娘子,能坐在这样的地方安安稳稳吃上一口饭,他就心满意足。
第二天,谢舟果然说话算话,从小报上撤下了葛二蛋,转而换上了周十万的大名。
这一回的文章比起葛兄来少了几分猎奇,多了几分真实,引得众人翻尸倒骨的猜想,葛二蛋只风光了一天,就成了过气的人物,喜的葛仁美在家里烧高香,暗想谢舟果然说话算话。
烧香过后,他捧着小报看了片刻,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这位周十万恐怕和他一样,也是有迹可循的人物。
这文章一开篇就杜撰了一个名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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