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好像真的对他们这些教廷腐乳都很宽容的样子——对自己宽容还可以说是做做样子,对谁都这样可就不是了。
他这么好说话的吗?感觉不像啊……
当初许时在教廷当众舌战群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你说他是个儒雅随和的人谁信啊?
嗯……
刚和潘玲长谈过,红发傻妞是打算抛开成见,仔细审视下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的。
而对方现在的做法,也的确让她有些动摇——这人似乎真的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陆白岩更是感激涕零,伸出虚弱的手想和许老板握一握。
然而。
许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一把将其打开。
“?”
陆白岩傻眼了,右手悬在空中迟迟僵着。
“我理解那是我的事情,但我没说过要和你握手言和吧?”
许时的语气冷了下来,“我给过你机会的,甚至还不止一次,是你自己没有接受。”
“如今看到教廷倒台才下定决心……很抱歉,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也是。”
陆白岩顿了顿,旋即自嘲的笑了,“那许兄想怎么做?用我的命来给女皇陛下立威吗?”
这可不是阴阳怪气,而是他下意识想到的一种结局。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太多了,教廷抓人时会这么做,程古剑肃清政敌时也会这么做,算是最简单粗暴的手段。
找个教廷幸存的高层人物斩首示众,震慑人心的同时稳固如今的王室地位。
“倒也不是没人这么建议过。”
许时乐了,旋即从手边拿起几封奏折,“你没死的消息不知道是怎么传开的,迄今为止,朝堂上不少人都上过奏折,希望用你的人头杀一儆百。”
“要看看不?”
说罢,也不等陆白岩拒绝,他就给对方展示了一下。
陆白岩呼吸骤停。
因为这些奏折的作者,全都是他们陆氏一族的人。
想想倒也合理,贵胄之家往往都是热锅冷灶一起烧的,教廷的垮台并不代表陆家完了,那些效忠皇室的人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而他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弃子——这些人怕是巴不得他死,好以此来和女皇陛下表忠心,对外说是大义灭亲就好。
“不错的建议。”
眯眯眼心里五味杂陈,最后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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