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嫂子你求去应当,就该要如此教训家人做事说话不能如此不公,你若还要走,稍后我带人送你出门,谁都阻拦不下!”
兴男公主听到自家小姑如此义愤填膺、古道热肠,也真是哭笑不得,但转首再见贺氏眉宇间愁容更多,并不因阿琰娘仗义发声而有欣慰。
说到底还是这小娘子不经人事,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寻常小户夫妻家事尚且不能强说对错,类似沈贺两家这种门第婚配所涉不免更多,又怎么是简单的是非能够论断。
贺氏若真受这小娘子鼓动出走,那么今天这件事就不好收场了。徐氏失言诚然妇人识浅护短,家中亲长杖责沈牧已经算是给贺氏亲翁一个交代,贺氏若真因此离家,那就是她这妇人不识大体强要将事情闹大,一旦处理不当甚至直接有可能令两家彻底交恶便成家仇。
“阿琰你说得什么话?难怪阿母常要因此训你,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为人家妇,你现在还是养在家中,有父兄依靠,就算有什么过错也都有人包容体谅。可这世上又有几人如父兄一般对你全是纵容包庇,常作要强那是要让人日久生厌的!”
兴男公主板起脸来对自家小姑说道:“你家阿兄少顾内事,我这个做嫂子的对你也总有教诲责任。往年我在家里,也与你这个娘子一般生性要强,就算是教你晓事,也不会用那些《女诫》腐言强作规令。我家家世显贵,娘子配出自然也不能容人欺侮,但这可不是你要强的理由。”
“夫妻相处,过敬则疏,过亲则亵。方寸之内的调和把握,便是阴阳和合道理所在。夫妻本是一体,又哪里有什么对错的分别?你强要分出是非,一无是处的愚蠢丈夫又哪里能配得上完美无瑕的璧人贤妻?你争执一分,便疏远一分,久则便有了高低云泥的差别,你纵是贤体也非贤妇!”
阿琰娘子没想到仗义发言竟然引得嫂子对她大作训斥,嘴角一瘪也有几分委屈,忿忿低声道:“真像嫂子这么说,难道咱们妇人生来便该要软弱?今次明明是二兄做错,难道二嫂也该要吞声忍耐下来?那么家人又何必再教我是非,总之日后都要夫妻一体,沆瀣同污。阿兄可不是如此教我……”
“你家阿兄怀纳寰宇苍生,他教你什么向来都是微言幽意,你这娘子识教多少,就敢自夸已经尽数领会?”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便笑起来:“这世上又哪有全无可取一人?哪怕是禽兽之种,于其父母眼中也都是怀抱珍物。寻常之人与你无甚关系,也就不必管他优劣与否。但若有一人命定将要与你同为一体,你又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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