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极大转变:“若能得于搭救,此恩铭记不忘。只是,刘公等与我……”
阳鹜对闻之这个年轻人真的乏甚好感,此际再见他前倨后恭,心中不免更加不屑,他知刘群老成持重,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像是此前那么大动作招抚辽边流人亡户,必然出于闻之的撺掇。
这个来自南国的年轻人,做事也是明显的南国风格,横冲直撞,小觑时流,自矜傲慢,若非刘群等人的关系,阳鹜真想不通南国何以派这种货色到辽东来。
尽管心中不耻其人,但对方毕竟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南国行台,见其态度有所和缓,阳鹜也不想交恶太甚,毕竟他若想达成此前慕容皝所描述得那种状态,少不了与其打交道。
“大王目下其实也是决断两难,你们此前在境煽扰民情过甚,实在太失礼,想要让大王轻易释怀也是难事。南国王气壮胜,这一点大王未尝不知,但凡能有一二相忍余地,大王并我等辽边思归亡户,也都不愿触犯行台过甚。想要得于释放,单凭我这老朽进言还是不足……”
言外之意,闻之如果想摆脱眼下这种围困之境,还是需要自己努力,尤其不要再用以前那种行淑格。
行台壮大是不假,但只要一日没有大军临境,辽边就一日还是慕容皝作主。身在旁人门庭之内,却屡屡触怒主人,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更何况慕容皝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彼此都是要强,若是没有哪一方先让步,必然要碰撞得头破血流。
对于闻之所表现出来的怯懦,阳鹜还是比较满意,知道怕死就好,就可以施加恫吓。
可是闻之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顿时又是一变:“慕容万年真敢杀我?他、他就不怕……唉,可恨、可恨,慕容仁太过无能,费心为他营造机会,他竟不能……”
“弘祖,慎言!”
坐在中席的刘群听到这里,脸色登时一变,陡然发声厉喝打断闻之的话语。而闻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闭上了嘴巴。
但阳鹜又是什么人,闻之那无心失言再加上刘群如此激烈的反应,已经让他猜到许多,脸色同样大变:“你们、你们竟然想谋害大王?你、你们真是唯恐辽边不乱,要让此境血流成河才甘心!”
刘群一脸的尴尬,有心要解释几句,张张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而闻之则是年轻冲动,闻言后索性直接摊手说道:“此前慕容万年迫我出面邀慕容仁会谈,我确有联结慕容仁杀他之心,可惜慕容仁太无能,反被万年所杀。谋既不成,那也无惧人知,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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