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件什么品牌的奢侈礼服,骤然那样珠光宝气的出现在同事领导面前,反差太大,多少心里不安。
时默笙听她不想穿昂贵礼服,温言相劝:“这可是盛康集团40周年的宴会,很重要的场合,听话好不好?”
苏意欢不反驳,但是也低头不语,最后还是时默笙妥协,轻揉她的头发:“还是我给你想个物美价廉的办法吧。”
眼前低落的人抬起头,眼神明亮:“什么办法?”
时默笙宠溺的捏她的鼻子:“磨人精,办法是有的,就是有点麻烦,我们得去趟上海。”軒軒書吧
宴会已经临近,礼服的事自然拖延不得,所以两人一得空,就一同去了上海。
时默笙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示,开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居民小区里去。
苏意欢下车四处看看,不知这里和礼服有什么关系,时默笙挽住她的手:“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苏意欢跟着时默笙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眼镜,一见时默笙,老人高兴的握手:“默笙啊,可多少年没见你了。”
时默笙答:“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回来的少。”
然后转身介绍:“这是张叔叔,我妈妈穿的旗袍都是他做的。”
苏意欢微笑致意,心里觉得时默笙太聪明。
旗袍,论华丽端方,不输任何礼服,却又不会吊着高高的价格,让人望洋兴叹。
房间里的墙上贴着各式旗袍美人画,摆放的都是老式木质家具,上好红木,样式简单,缝纫桌上零星放着几片粉片,是裁剪时候画样子用的,苏意欢还是很小的时候在裁缝铺子见过这种东西。
师傅展开皮尺开始给苏意欢量尺寸,空气里氤氲着一种旧时光的宁静氛围。
张师傅正了正老花镜,拿出一本子样式图,给苏意欢选,选定了样子,又选面料。
进门右手边一间屋子,专门装布料,成匹的五颜六色的料子一层一层的摆放,时默笙一边看一边跟苏意欢说:“张叔叔的父亲是老上海鸿翔的制衣师傅,手艺传下来,绝对是一流的。”
“我岁数大了,衣服做的也少了,手艺比不得我父亲,他老人家当年那可是给阮玲玉做过旗袍的!”
老人抖开一匹淡粉色真丝绸缎:“这个颜色怎么样?”
那粉色极淡雅,隐有暗纹,色泽柔亮,触感丝滑,苏意欢爱不释手。
看她欢欣模样,微笑:“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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