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纪沉鱼拖沓到最后也没有离开唐敖的房间,牡丹仙子知道纪沉鱼心中的想法。
她何尝不知小别胜新婚的美妙,可她做不出这般争宠的举动,她毕竟是姐姐啊!
落日水熔金,天淡暮烟凝碧。
楼上谁家红袖,靠阑干无力。
鸳鸯相对浴红衣,短棹弄长笛。
惊起一双飞去,听涛声拍拍。
唐敖起时佳人慵懒玉臂横陈,睁开长睫大眼粉面如春,带着一丝羞怯道:“肯定要被牡丹仙子笑话,还会埋怨我不知羞。”
唐敖手指捏了捏纪沉鱼的脸颊:“闺房之乐人伦大道,哪个又会笑话你呢!”
纪沉鱼娇哼一声:“这闺房可不是妾身一人独有,难免心中惴惴不安,怕哪日被狠心的夫君扫地出门呢!等到那个时候自是孤苦伶仃四海漂泊,怎一个凄凉了得。”
唐敖将佳人揽入怀中低声安慰,好一会才让纪沉鱼心情转好,看着法阵之外的床榻上唐小山睡的正想,不由得娇呼一声。
慌乱的穿上衣衫离去,只因唐小山睫毛颤动似乎要醒来了。
唐敖哑然失笑,他布下的法阵隔绝外界六识,几乎等于隐身一般,谁能看到听到?纪沉鱼这是害哪门子的羞啊!
一个小小的水系法术灵光在他身上闪烁,转眼间光鲜如新,神清气爽的赶去上朝。
昨天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今天势必还要和徐敬业周旋。
简陋的金銮殿内,李显居中坐在上首龙椅上,文臣武将分列两旁。
太监刚想说出那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套话,站在百官末位的韦温抢先跪倒启奏:“启禀陛下,微臣听闻扬州军要耗资巨万修筑一座道观,此事太过荒唐,微臣弹劾门下侍中,骠骑大将军唐敖……”
李显怔怔的看这跪在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韦温,昨晚他提过一句朝议的内容,这位妻兄并没有什么主张,怎么一夜过去居然上本弹劾唐敖?
徐敬业见韦温跳出来,嘴角不禁微微一翘。
看来他利用韦氏离间李显和唐敖的成效十分明显,韦温这个皇后从兄打了头阵,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骆宾王与唐敖年少相识情谊深厚,昨天唐敖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修筑道观虽然耗费甚巨,但对江山社稷有百利而无一害,唐敖也会从其他方面予以补偿。
他不等韦温唾沫星子落地,出列言道:“陛下,韦大人简直是一派胡言,唐大人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岂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将扬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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