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她半分。
不远处练箭场传来了一位老者的问声,听着不怒自威——
“古之兵书《六韬》曾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后一句?”
“太公所书不敢忘,乃天下之天下。”
回答的少年声音,稚气却坚定。
练箭场外的小若筠一下子来了兴致,靠近围栏往里看,靶场内除了数个草制箭靶,居然还有格格不入的古木书案和座椅两张。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领着锦衣少年一边雨中练箭,一边向他出书题。
小若筠叉腰盯着那名锦衣王服的少年,暗想道:“母妃常说姑苏城有一位我从未见过面的青梅竹马小王爷,难道就是他……”
只是第一眼,她便认出了往后最珍视的人。
“仁之所在,天下归之……”
少年背书声不断,小若筠叹息起来:“下雨练箭,箭场读书,真辛苦呢。”
正背着《六韬》的少年王爷也觉得自己辛苦,就在他心猿意马如有神般望向围栏那一刻,恰恰与白若筠紧紧对视。
仅是这一眼,便是苏启霄人生最难忘的惊鸿一面。
冰肌玉骨,桃夭倾城。
那年尚且年幼的白若筠,傲雪欺霜之姿隐见。这位生长在尚武之地的三江公主,既有如同三江汇流之地的倔强脾气,又藏着比江南美人更具精雕玉琢的撩人心怀,不似烟雨水乡绵软。
小启霄从未见过如她一般的少女。
祖父苏歧远在书案,见孙儿走神,高声问道:“霄儿,那《司马法》你可还背得下来?”
小启霄仍旧目不转睛盯着围栏看。
“霄儿……”
“霄儿!”
“啊?”小启霄这才回过神,皱了皱眉,“《司马法》?祖父没说过要背它啊……”
苏歧长眸威仪,严厉责罚:“雨中练箭,是为了考验你的定力,如此漫不经心,日后如何扛起大旗?再射六十支箭,回屋连着《六韬》一起背读。”
小启霄难过地叹了口气,再望向围栏之际,刚才那名少女竟然不见了!
风雨晦暝,浸身湿冷,不免让他更为消沉。
然而就在这时,小启霄头顶的雨忽然停了,一声娇蛮灵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老头!你也太不讲理了!”
小启霄惊讶回头,满脸不可置信。
只见气鼓鼓的小若筠根本忍不了,就那么径直翻过围栏,执伞撑在小启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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