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便是有救,只是我那位故人找起来不好找。”
陈长老欲言又止。
黄龙老人白了他一眼:“就算是我死了,那个人都不可能死,天天埋在地下,与死亡相拥而眠的人,怎么死?”
陈长老只当那个是他不知道的奇人异世,也不好多问。
黄龙老人又说:“这次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去了不方便。”
陈长老自从见了黄龙老人就像小时候看见他爷爷一样,敬惧之心难以言述,不字根本没法说出口。
黄龙老人带个只一宽背雁兽,驮了陈留声就离开了玲珑雅境。
玉扇侯坐在轮车上,玉瘦坐在腿上,他们在赏雪,窗外的雪下很慢,一片一片,一飘一荡,由地而生,又飘了回大地的怀抱,这种感觉让玉扇侯很安心,一种从来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的感觉。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场雪是香,那到底是怀里的人是香的,还是雪是香的,他已经不想去深究了。
他腿上有一点麻,从那温柔小肩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个粉雕玉琢的侧面。
他刚想开口调想她两句,却不想梦醒了,眼前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界,睁开想,看了四周的床缦,最后眼睛扫到蜷伏成团,睡在自己腿上的丹猫,他慢慢将丹猫抱进自己怀里,无声的眼泪,好似雨帘从他眼里挂了出来,他在心里暗发誓:下次!下次,我一定不说话了,就想再说,也得忍住,也许我不说话,梦就不会醒了。
这样的梦境,在玉瘦离开后的每个夜里,时不时都会出现,有时只是惊鸿一瞥,只是遇到丹猫之后,这样的梦境才能渐渐连成一个短暂的一个片断,他将这归结为上天赐给他为数不多的好运气。
但人都是不满足的,有人期望,便会有奢望。
在奢望的驱使之后,玉扇侯又将摩佛六藏研习了数次,直至满身大汗后才停止。
用一身疲惫换来一丝脑中清明:“等此间事了,下一家就是儒家了。”
黄龙老人带着陈留声,一路西行,翻无数大山,万过长河大江,终于在一处荒废的野庙前停下了。
野庙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只剩下一面秃墙,满地的碎瓦。
唯一还能还原野庙当初的繁荣景象的东西,就是立在庙会的无数碑林了。
碑上的字已经无法辨认了,但是一间野庙能立下这么多的碑林,世上也是罕见,无声的石碑就像是一个个刚直不阿的史官,向世人诉说着一段被掩埋的辉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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