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正陷落成无比深暗的渊薮!属于他的一切正消失在渊薮之中!
就像头顶上空雪绒琼云,怒哼响起之时就向黑暗扑卷而去,白芦连同根系纷纷散作雪绒,轰然倾吐,却只见整座湾荡渐渐消失,黑暗里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不!还是有回应的!
清脆的女童稚音响落他的耳中!
“至善!
“你不谢谢我么?!”
童音言道:
“是我休谟替你留住了孕育之人!是我休谟为她置出这片存身之所!是我休谟顾念旧识之情!给你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旧识之情?!”幽蓝长衫交叠之下,威严冷漠!凛如寒冬!
“掳逝者作人质!初遇就施暗算!仇寇之谋!攻心之计!谈何旧识?!”
长衫巍立如山!声似惊雷!振聋发聩!
童音怒哼出声,却似不屑再做争辩,黑暗深处有阵阵嘻笑传来,只听“怨恨”尖声道:
“议长大人!我家大君所说句句不假,自打尊者母上魂体被请来魔天,暴怒大君就悉心安置在此,我们谁都不敢冒犯,还望议长大人明鉴,可不要妄出怨言!”
“不错!”“灾祸”闷声说道:
“若不是暴怒大君时常关照,尊者大人的母亲早就已经归属魔天,化身我等同类了!议长大人却不先来辨问是非,莫非您的律法之道出了偏差,已经约束不住您的震怒之心了么?”
“……尊者大人的母亲不是刚刚解脱了么?……她还是尊者大人亲手送走的啊……我潘朵拉何时能有这样的幸运……”
“乾如一!是你们自己见识浅短!”
“贪婪”打断了“厄运”的哀诉,嗡然喝道:
“亿万人族都曾在尊者诞生之地生存繁衍!暴怒大君担心尊者之母受到惊扰才单独安置!可这魂体本身渐渐疯癫,一旦入魔就会引来白芦敌视!暴怒大君不惜消耗本源才让魂体生出这条枷锁,一有魔意便及时导流出去,这才支撑到现在!是尊者大人太过贪恋亲情!明明感觉不对还要弄断枷锁!与暴怒大君何干?!”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都是误会嘛……”有柔媚娇声响起,满带哀怜!
“唉……水媚只是又被尊者大人拒绝了一次……便本源幻灭,至今肝肠寸断!可怜尊者大人好不容易才和母亲重逢,短短数息竟就亲手送葬了她,永远不能再得相见……这又该是何等的伤心……何等的难过……水媚真是感同身受……思之神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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