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良目光一直盯着站在长案旁的人。
语气清清淡淡又不失温和,却说出了他们相处以来渐渐掩饰不住的一个问题。
柳如霜听得怔了怔,没有怪他还拿自己客串小厮一事调侃,却是有些心惊她以前曾担心过的问题。
没想到庄主也发现了。
她除了以前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其实并没有太多主仆观念,在田庄当厨娘是工作,想那么多买卖也是联手赚钱。
她没觉得自己是奴,她也不愿意卖身为奴,她也不同意让小弟给庄主当小厮就是不想小弟为奴。
反过来看,她其实很重视尊卑观念的,只不过她要的是自由自在,而非与人为奴。
或许庄主只是无心之说,但很快就会发现她进庄这么久其实没有签卖身契,不管死契活契甚至用工文书,其实都没有签。
她也不清楚为何会这般,胡管家不提,她也只当忘了。
毕竟不签对她有利无害。
干得不乐意了随时能走人,在这门第森严、等级制度严格的古代世界,要成为一个自由身可不容易。
因而,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是自由身,却忘了庄主、管家和其他人难道就是傻的?
或许,庄主是在提醒她,该签约了?
她心中忐忑就怕又要面临必须二选一的难题,连忙放下茶盅走回来,乖巧地跪坐在脚榻上。
一脸真诚地看着意味深长盯着她的男人,觉得他那目光虽不似侵略性、也不像企图心,却太过复杂,比在县城时复杂多了。
这让她更加戒备,小心翼翼地扬起讨好的笑容。
“爷可是觉得这趟出门,没了庄上规矩的约束,让如霜行事失了分寸,忘了本份?”
“难道这不正是爷的宽仁和善,才让如霜流露真性情,活得自在真实吗?”
“难道爷不喜欢这样性子的如霜,而希望如霜从此唯唯诺诺,见了爷只管低着头,爷问什么答什么,心中所想永远不敢说出来?”
“若爷真的这么希望,那还要如霜在跟前干什么?洗衣院里那几个姐姐每一个都比如霜表现好呢。”
柳如霜一脸认真、无辜又诚恳地说出这番话,既不算低声细语也不算气焰嚣张,就仿佛很平常的两个人在谈心。
嗯,或许她自己尚无所觉,但在林天良这里,却觉得就是他们俩人在谈心。
“嗯,你不用担心变得和那几个丫环一样。”林天良笑了,将手中空茶盅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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