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虚与委蛇,袍泽一场,我既然见你就不会害你。”
他不太喜欢贺勇坐在这,像个老朋友。
他又不是傻子。
当初在鱼河堡,俩人关系就如他所说,没有仇怨也没有恩义,就只是简单的公来公往,没有半点私交。
如今一个兵一个贼,反倒推心置腹了。
不真实。
不如开诚布公,能顺手给办的就办了,不顺手的那就算了。
这种时候套近乎,给刘承宗的感觉就像借钱之前的‘在吗?’
在不在这种事能取决于我吗?这只能取决于你将要说什么。
刘承宗的坐姿轻松了,贺勇却紧张起来,他摇头道:“还有话,但我不知道。”
“不知道?”
“贺将军让我来告诉你这事,不过将军说这事也只是告诉你,你怎么打算都无妨,我听他的意思,就是想让过来跟你拉拉关系。”
贺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啥,他甚至弄不清贺人龙的想法。
只知道贺人龙的手段是跟米脂群寇拉关系,目的是让鱼河堡守备升官发财。
但手段和达成目的中间的事,他不知道。
通贼?
他也不知道通贼对贺人龙能有啥好处,就是养寇自重,也轮不到小小的鱼河堡守备养寇自重。
贺勇说:“刘大帅帮兄弟分析分析,将军让我过来是想干嘛?”
“你这身边近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刘承宗才不想帮他分析,摇头道:“不如你告诉我,杜文焕打算怎么对付我。”
“这事我怎么知道啊,我还想以后走投无路来投你呢。”
贺勇想了想道:“不过将军从总兵官署出来时说,杜文焕聚了好几个游击将军在榆林,不知道要干嘛。”
这倒是个有用的情报。
刘承宗思索着游击将军的用处,还没想出来,就听贺勇叹息着自言自语:“从榆林出来,我从没见过将军那样,很难受,那些游击将军都比他年轻,他问我,这十几年都干嘛了。”
“我也想知道啊,说拼个鸡犬升天,拼了,将军没成仙,我也没升天。”
“贺兄跟我说这些,是鱼河堡里找不到谈心的人了?”
说来也有意思,比起贺人龙、贺勇,刘承宗反而对刚认识没多久的付仁喜更信任一点。
至少付仁喜表现正常,冷就说冷饿就说饿,想去辽东就说想去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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