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稀缺,却也并非绝无仅有,尕马甚至听说在雪山西边,甚至有骑在战象背上放铳的火枪兵。
但尕马从未见过那么多火枪。
数百杆制式不同的火枪进行齐射,震天动地令人肝颤的声响,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没错,是自己雇不起的军队。
突然,戴道子走进帐中,喜道:“尕马,大帅要见你了!”
转经筒的锁链缓缓停下,尕马深吸口气,点头走出毡帐。
三月海北的冷风依然刮面。
刘承宗打马掠过打放火器的小军阵。
经过这个冬天,军士们的衣袍铠甲都变了模样。
他们的头盔顿项、铠甲、衣袍边缘和箭袖都加了一层毛皮里子,衣甲都毛绒绒的,看着就很暖和。
这两天他都忙着确定练兵马营的作战能力。
冬去春来,经过数月整编磨合,这支以七千延绥、宁夏、固原边军为骨干,万余旗军、农民军、饥民为辅的军队,基本恢复了战斗能力。
看着远远走来的尕马一行,刘承宗立在马上,淡然接受其行礼,随后才翻身下马,邀其入帐。
“戴道子说了你的事,囊谦部与白利部纷争,你有多少军队?”
尕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军队,他们眼下正在流亡避难,僧俗千余人躲在玉树的结古地方,当地有个扎武部落头人,暂时保护他们。
囊谦没有常备军,都靠各部落头人战时征召,根蚌寺原本倒是有四百多僧人武装,但如今都被接连大败吓破了胆。
尕马想了想,说:“过去囊谦能集结三千军队,只要回到囊谦,那些头人还会附从我们。”
刘承宗换了个问法:“整个囊谦地方,有多少人?”
“四千多户。”尕马想了想,不太确定道:“两万余人。”
刘承宗撑着下巴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白利呢,他有多少军队、多少人?”
说来也怪,尕马对囊谦的人口并不了解,却非常了解白利王统治的人口,不假思索地答道:“一万六千四百余户,九万余人。”
直接精确了两位数。
刘承宗为之侧目:“大和尚,你对自己家的事都不清楚,却对白利的事这么确定?”
尕马面露苦笑,解释道:“在白利王统治的地方,每户人家都必须派出一个儿子为他当兵,任何人都不能逃脱,他有一万六千四百个士兵,自然就有一万六千四百户人。”
抽丁的比例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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