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愿再挑选腌菜的满腔怒火,打马就冲上去了。
单刀匹马,仰仗铠甲,视飞来箭矢如无物,横刀挑开枪矛长杆,战马撞飞步卒,人从马背上高高跃起,像颗陨石般砸进横队。
八斤重的长关刀挥舞起来,轮圆了只是轻轻一划,周遭七八名没穿铠甲只裹皮袄的牧兵便皮开肉绽;身法跃起转开了一刀竖劈,把用腰刀格挡的士兵连兵器带人砸个折骨断筋。
两刀下去,身边一圈只剩两个披挂四镜甲的贵族被吓得拔不动腿,正面的硬挨刀刃旋切后退两步,倒是没受什么伤,可还没等他脚步不稳绊倒,关刀就已经反凿过来。
刀背上的小横刃借着重力啄来,薄铁皮的镜甲哪里挡得住八斤锐器,胸口如同破纸般凿出个寸深窟窿,人也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身后披挂镜甲的达尔汉见势举刀冲来,却不料马科这边用横刃搠翻一人,反手就以刀尾锋锐尾攥捅了过去,把四镜甲捅出个深深凹痕,人也被顶得后退数步。
不等人从重击中反应过来,关刀已在空中转了一圈,横劈过颈,一颗大好头颅便冲天而起。
这种难以控制的兵器需要太大的使用范围,通常不施于战阵,却在自幼习武的马科手上成了战场最致命的兵器。
他独自一人在阵中左冲右突,一杆关刀两头三用,刀刃劈斩,刀背钩啄,甚至转出反手,把尾攥当作枪矛,使出封闭提拿扎,旋转腾挪所向披靡。
顷刻之间,牧兵横队被身披重甲手持重刀的马科一人杀翻砍伤二十余人,直劈开一条通路。
眼看四下无人,不远处倒是有人张弓搭箭,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马科也不闪避,只是微微低头,任由箭矢打在头盔上发出叮叮响声,挥手将关刀血迹在蠕动的牧兵身上蹭净,拄刀立在残阳下尸横遍野的沙丘上。
身后传来地动山摇的马蹄声,百余骑自马科左右轰踏入阵,在持刀挺矛喊杀中为多尔济台吉带来又一次溃败。
一脸晦气的多尔济台吉,就这样撞在了转移的冯瓤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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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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