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是痴人说梦。
但他的重心不是西征中亚,而是逐鹿中原,目前他对卫拉特的要求就两个,一个别在他背后捅刀子,另一个则是拦住俄国向东继续扩张的步伐。
只要能干成这两件事,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刘承宗相信,中原王朝在正常形态下,不惧世间任何对手。
戴道子记下所有要点,向刘承宗行礼后返身出帐,走向被重兵围困的准噶尔营地。
就在这时,王文秀带了个年轻士兵走上前来,那人只穿了件锁甲,看上去不是帅府正规军。
士兵上前行礼道:“帅爷,小的是三爷亲随,归来,我哥叫得胜。”
“好名字!”
刘承宗刚夸了一句,归来就从腰间摸出封信,双手呈交道:“这是三爷写给帅爷的信。”
刘承宗看见信,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承运知道这边在打仗,如果没什么事,他不大可能在战争中写信过来。
刘承宗以为河湟出事了,翻开书信,却不由自主地轻松笑了起来。
承运在信里兴冲冲地告诉他,找到大掠兰州时,临洮那个模仿作案的卫官了,名叫师襄,此前是临洮卫没有实授的指挥佥事。
就在半个月前,曾收过千两白银贿赂,以一千五百两白银价格卖给李万庆两万三千斤火药的兰州参将孔孝臣,因防守兰州不利,被免官撤职,作为典型押往京师。
而这个临洮卫指挥佥事师襄,则使了大手笔白银三千两,走了兵部门路,不知从哪挖出些陈年首级,先得了没实授的临洮卫指挥使,又取了兰州参将的实缺。
在西北官场上,这是挺奇怪一人。
如今这节骨眼上,求个兵权、发财富贵,犯不上盯着兰州参将,偌大的西北,哪里谋个参将不行?
谁不知道如今兰州参将这个官儿,是个要命的活儿啊!
偏偏,师襄就要了兰州参将。
但是在刘承运眼里,师襄不是糊涂人。
他派人到兰州、临洮打听了师襄的出身,很容易打听,出身临洮大族贫苦的远房小支,其父靠湟中三捷挣了个世袭指挥佥事,师襄承袭官职却并不顺利,几次考试都没过。
后来他把家里地都卖了,当年就如愿承袭父职,当上了没有实授的指挥佥事。
这么个人物,承运确信靠着个没实授的指挥佥事,得干至少五辈子才能攒够白银三千两,突然有这么多钱去使门路,那必然来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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