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卓尼土司领的土地政策还是三种,分别为兵马田、衙门田、香火田。
其中耕种兵马田的属民粮税并不高,以户为单位,每年每户交粮一斗、草一车,每个村庄上交生猪一头,但每户都要承担兵役。
衙门田分为两种,一种分给属民,纳粮也是一样比例,要承担土司衙门的劳役和杂役,但不承担兵役。另一种赐给土司宗亲或头人,属于小封建主,各自收各自的税。
香火田则是寺院的私产
凭借购买兵马田、联姻、出兵、战争等手段,卓尼土司的地盘越来越大、土司兵越来越多,可他们不是在修路、就是在架桥,后来又修了水洞、城垣、隘口、堤岸,翻新杨国龙爷爷杨臻修的卓尼围城。
直到今年战乱再起,着泥寨的土兵实在是修无可修,又修了一座格萨尔王殿,里边供奉的塑像是关老爷,属于是卓尼土司领汉藏结合的新建筑流派。
他的领地向西,与元帅府在八角城的陈土司隔山相望;向东一直顶到岷州卫;北方跟元帅府的临桃旅驻军隔山相持;东南则直接与松潘的土长官领地接壤。
但地盘扩大又不可避免地让杨土司领地遭受更大的冲
击。
首先是宗教上,他们信奉了几百年萨迦派,但康宁府的动乱让断断续续的僧人翻过雪山草地避至桃州。
这本身对杨土司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尽管各个派别的传播给土司统治带来巨大隐患,各路头人也因皈依不同派别而明争暗斗,大量土地与财富要与寺院分享……但僧人,意味着知识。
僧人不仅仅意味着经学,还意味着文字、凋版印刷、医学、制药、天文、律法。
对整个土司领地来说,数百年来,知识是最为宝贵的东西,为此整个土司领地付出着难以想象的代价。
从纸张开始,要让人识字就要有纸张,卓尼领地纸张紧缺,长期以来都是从临桃、陇西、秦安等地购买,印刷一本书就需要付出大量代价。
而维持寺庙更要付出难以想象的成本,别看寺庙占据财富,单就寺庙修建所需的金顶与佛像,都需要大量的铜,卓尼领地既不产铜、也不掌握冶炼技术,领地的西部、南部、东部又是群山没有道路。
每一座寺庙的铜顶、佛像,都要从张家口外的和尚庙购买,再一路运回来。
为了知识,承受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数百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到杨国龙这代,卓尼领地出现了个小问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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