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只是暴殄天物罢了,赵姑娘精通酿造之道,定能将其发扬光大……”
“至于你的回礼,若是觉得过意不去,等以后有机会,再还她这个人情便是。”
说着,她亦是倾身向前,取出了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素笺,递给了丁宁,轻声嘱咐:
“这是我这些年酿酒的一些心得体悟,你若是感兴趣,也可以看看,说不定能触类旁通,对你的修行也有所帮助。”言语之间,发际玉簪垂落的银丝流苏扫过陶甑表面,在蒸汽里荡出细碎清音。
丁宁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长孙浅雪居然会主动与自己分享这些,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暖流,郑重地接过素笺,点头笑道:“多谢。”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长孙浅雪亦是淡淡一笑,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垂眸斟酒,盏内恍惚间似映出当年王惊梦畅饮时的笑颜。
当酒中真能尝到剑客的平生快意,酿酒的便只剩断肠人。
举杯四望,唯余风雪叩窗。
酒窖顶棚的雪花簌簌坠落,在月光下幻化成无数持剑起舞的透明身影,最终随着第一缕晨光,消散在蒸腾的酒雾里。
……
第五日的清晨,似乎是要证明大楚王朝的确有着以九霄雷火施加“天罚”的军事实力,数队型号被称之为天鸢甲式的飞行机群,倏地针对深入秦境数十里处的寒谷关,在其边上的丘岭发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空袭。
在最新改造出的“天戮”型制导火箭与烈阳砂炸弹的覆盖性打击下,整座峰头都被彻底夷平。
根据投影测距法,楚军的载人飞鸢最高甚至抵达了七八千丈的空域,这远远超出了秦军几乎所有弩箭与飞剑的攻击范围,意味着双方若在近期爆发冲突,前者必将占据无可比拟的战略优势,甚至让后者连还手都难。
当然,这得看楚王朝新组建的空军部队,究竟有多少人员,长陵军方是否尚有应对手段,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但饶是如此,原本铁血无畏、闻战则喜的秦军,亦逐渐弥漫开了恐慌的情绪。
当日,寒谷关外的浓郁晨雾尚未散尽,楚军三十多架天鸢已如玄铁巨鹏般盘旋于七千丈高空,机腹投下的“天戮”火箭拖曳着紫红色尾焰,精准刺入七十里外废弃矿脉群。
这是大秦先帝时期开采殆尽的青寒晶脉石矿区,嶙峋山体在连环爆炸中如同酥脆的麦芽糖块层层剥落,地火熔岩自裂缝喷涌而出,将方圆二十里照成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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