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为一个武士的信念在这场重创中已经完全消散,思前想后一整夜没有睡着在天亮之前起床写下一封长信着家臣快马送回敦贺港。
而他自己则选择将衣甲穿戴整齐。径自走向军帐参加当天上午举行的例行军议,在当天的军议上朝仓景镜依然如故的敲打刁难朝仓景垙,而他似乎完全没听到这不阴不阳的嘲讽似的,一直坐正身姿不急不躁不言不语。
朝仓景隆还觉得这个小侄子终于想明白不能和总大将做对的道理,就看到朝仓景垙突然解开衣甲露出缠裹白布的腹部,大步走到军帐中央跪坐着,目视惊讶的朝仓景镜淡淡地说道:“拜你所赐,我景垙今生所受之耻辱只有用切腹自杀来洗刷,这笔仇怨我景垙永远不会忘怀,我敦贺众也会时刻记挂于心!可恨为人所陷蒙受耻辱,不能为主公立功就为效死一次吧!”
念完一番说辞,就趁着在场武士还震惊于他这番言语的功夫,抽出太刀刺入自己的肚子狠狠的化开一道鲜红的裂口,鲜血飞溅染红帐内的毡毯,朝仓景垙满头大汗突然吟唱起辞世句:“人生匆匆数十载,花开花落如往昔,我命由此悄然逝,愿眠故土青山间!”
吟唱到最后一句断断续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朝仓景垙硬是忍着剧痛把这首精心准备的辞世句唱完,言罢又轻轻的冲着朝仓景镜一笑,就在众多武士惊恐的注视中幽幽一叹气绝身亡,结束他二十六年的短暂一生。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朝仓景隆大吼一声总算把惊住的武士们给唤醒过来,几个国人武士三两步跑过去扶起鲜血洒满一地的朝仓景垙,抬到后面由医官紧急进行治疗,军帐里一片乱糟糟的不知如何谥号,同名众的武士像个眉头苍蝇来回乱窜,搞不清楚到底是应该看看正在治疗的朝仓景垙,还是应该到朝仓景隆身边寻问对策。
朝仓景镜整个人被吓傻了,他被朝仓景垙临死前的那平静的一笑给震慑住。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武士在临死前还能露出这么平静安宁,仿佛得到神佛解脱似的笑容,那种平静和解脱感让他感到极大的恐惧。他默默的抬起手盯着白净的手掌,仿佛要从这双手上看到朝仓景垙的鲜血。
总大将被吓住。同名众和谱代家臣被吓住,国人众自然也都被吓住,朝仓景隆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下麻烦大了!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我景隆到底做错什么事情,让神佛这么惩罚我呀!”
事情确实被闹大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敦贺郡司竟然如此刚烈,回过神来的谱代家臣争抢着批评朝仓景镜言辞过分,身为总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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