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步履蹒跚,脑袋更是晕的不行,眼皮都在打架,眼前的光景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扛不住,倒在了路边。
迷迷糊糊之际,张七尺觉得有一双宽大的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温暖的米汤通过皲裂的嘴唇,灌入嘴里,就像是雨水注入大地焕发生机。
张七尺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個面色温和的道人。
‘你、你你是神、神仙吗?’张七尺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道人摇摇头,‘不,我只是普通的教众,我们都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
‘大贤良师......’张七尺嘴里反复嚼着这个名字,他回过神,朝着道人跪下眼间就要磕头。
道人一把拉住张七尺,他的嗓音温和,‘不需要拜。’
‘那您给我的吃食是要钱吗?我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张七尺紧张兮兮的看着道人。
道人讪然一笑,‘不,不需要,只要你成为我太平道的一员,以后来我这里听我或者我的弟子布道,就能一直有这般吃食。’
张七尺一愣,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又问:‘我的阿母也可以来吗?’
‘可以。’
张七尺想到阿母佝偻的背影,以及饥肠辘辘的去寻找吃食,不禁红了眼眶,他望向道人就像是找到诉苦对象,语气有些哀求,‘我的母亲饿的不行,我能带一碗粥回去吗?’
‘唉’道人叹了声气,吩咐弟子给张七尺打了满满一碗。
张七尺千恩万谢,忙说下次一定会带阿母一起来。
可是当张七尺回到家后,喊了好几声阿母,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去看了看记号,没有动过的痕迹。
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头脑,他跑到阿母说的那个地方,没有发现任何身影,他拼命似的冲到道人逗留的地方,在他的声泪具下的哭诉下,一众同样衣不蔽体的佃农们和太平教众开始帮忙寻找张七尺的阿母。
眼看太阳都要落下,还是没有发现张七尺的阿母的踪影。
只发现一块破布。
张七尺一眼就看出这是他阿母衣服的布料,他捧着破布嚎啕大哭。
大旱失了阿父,现在又没了阿母的张七尺默默擦干眼泪,即便是遭逢如此苦难,但他还是想活下去。
从这次以后,张七尺每天都会去道人布道的地方
张七尺对太平道不感什么兴趣,对于符水治病的效果也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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