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家给她撑着,我母妃都要让他三分,连带着大哥也恩宠无数。我听有些碎嘴的宫人说,五弟的病与他们两人脱不了干系。这二人本就不与人善,以你现下的处境,能避则避,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还有,西秦打算与我大燕交好,已经准备送一位公主过来当质子了,父皇也准备送一位皇子过去,”说着看了看慕容瑾,见其眉头微锁,便继续道,“你也不要多想,现下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你刚回来没多久,父皇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的。”
慕容瑾心中苦涩一笑,却没有说话。
“你刚回学宫,那个顾先生怪得很,你还是少跟他接触好。”
慕容瑾问道:“三哥此话是为何?”
慕容言道:“严先生病后不久他便来了,也不知是何身份,何人引荐。整日散漫又矜傲,平日里面皮带笑,却又与谁都不亲近,学问上有问题请教时还故作高深,含糊得很。父皇倒还很赏识他,不过据说他是哪个世族家的公子,平日里却穿得像个赶考的穷酸书生。也说不清他哪里不好,反正,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三哥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三哥。”慕容瑾微微一笑,目中是许久未出现过的如雪后初霁般的柔光。
慕容言满不在意地笑道:“你是我四弟,我是你三哥,谢来谢去的,多生分啊。”
谈话间,菜食已至。
慕容言又说了许多话,什么“西苑的树上多了对青雀”“长溪宫里又进了几个紫色不错的宫娥”“御食房又出了几道新颖的点心”,此类云云。
慕容瑾这几年在皇陵待着,略可驱乏的也只有基本经书圣文言论,听着慕容言讲这些宫中的闲言琐事,倒也觉得有趣。
两人谈笑间用完了午膳,由于未时还有六艺之课,故只能小憩片刻。
六艺之课各皇子的老师不同,故需在不同的地方习课,各门课程安排也根据各皇子的不同条件来定。
慕容言问道:“阿瑾一会儿去上什么课?”
“似乎是乐律与射骑。”慕容瑾想了一会儿道。
慕容言皱了皱眉头,“听闻阿瑾还未病愈,理应不该去上什么射骑课的。”
“无妨,也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常在屋里待着,总觉得要憋坏。”慕容瑾笑道,“三哥,我该回去了,让先生等着便失礼了。”
慕容言点点头,“我送你。”
慕容瑾也没有推却,待慕容瑾离开后,慕容言松开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兰妃昨日的话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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