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顾先生提了个问题,恰好走到慕容瑾旁边,便让其回答。
顾十问:“坊间有传言‘青州有夔者,一人足也’,太守悬赏除此异兽。有武士、剑客、妇人、商贾前往,皆返之曰‘夔已除’。而后再未有见夔者,问,谁人杀夔?”①
慕容瑾答道:“太守杀夔。”
顾十再问:“太守为何杀夔?”
慕容瑾又答:“夔兽,乃一人也。传言为——‘青州有夔兽者,一人,足也’,太守畏之夺其位,便将夔传为异兽,命除之。”
顾十大笑了一声“好”,便将戒尺狠狠地打在了慕容瑾身侧南宫祁的左臂上。
慕容瑾明显感觉到南宫祁身子一抖,喉咙发出了轻微的哼声。却仍不言不语,坐姿没有一丝不端。
顾十未言这番究竟何错何对,也再未提及此题,直至午时放课,也未瞧过慕容瑾一眼。
课后,南宫祁倒是一声不吭地走了,留下慕容瑾兀自郁闷着。那慕容礼也不知是真的心疼南宫祁还是刻意要看慕容瑾笑话,倒是上前一通安慰与吩咐送药,南宫祁也是和颜悦色,也不推脱,反倒显得慕容瑾太过不近人情。
慕容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嫌自己的伴读不够体贴,反倒去招揽这位世子爷。”
慕容礼送了药折回来取书,面上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三弟此话有些伤耳了,本宫不过是见着南宫公子委屈,替自己主子挨了罚,受了苦,那人却毫不在意关心。”又走到慕容瑾面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四弟还是仔细着些罢,莫要再连累旁人受罪了。”便扬了袖子转身离去。
慕容言过来,“阿瑾你莫要听他的,我看着这个顾先生和南宫祁性子怪得很,故意针对你呢。你莫要太往心里去,他既待你如此冷漠,你又何必去关心那么多。那顾先生也不论对错胡乱罚人,本就不是你的过错。”
“......”慕容瑾沉默了片刻,才舒开了皱着的眉头,“他毕竟因我受累,还是去关心一下不是?”
慕容言道:“好在午后的六艺课要将各位侍读归齐来上课,不然整日见着还真是碍眼。”
“三哥,”慕容瑾用眼神示意了慕容言身后,“此话不可胡讲。”
慕容言这才意识到身后站着自家侍读季鸣,连忙揽过季鸣的肩膀,“阿鸣自然知道我所言为何,才不会与我生分呢!”然后拍了一下季鸣的手臂,“你说是吧——”
那季鸣本是位尚书家的公子,自小文弱,被慕容言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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