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庞出神,他突然不知道当初决定带南箫进宫到底是对还是错。
本是想着慕容夙本就不怎么待见南箫,又心粗得很,进学宫也能更好地念书。
如今看来,反倒是带累了他。
翌日,南箫须得好好养伤,慕容瑾便放了些带了批注的书卷在他榻旁。自己带着云方和另一内侍去了学宫,东显则留在浮月宫。
这日去得早,慕容瑾是第一个到学堂的,慕容礼和南宫祁晚了半刻到。
见慕容瑾身侧没了南箫,慕容礼玩味笑道:“四弟的伴读呢,怎么才来了一日便不来了?莫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在此地念书。”
慕容瑾目光仍停留在书页上,冷冷道:“拖了皇长兄伴读的福,南箫折了一根手骨,须得休养不少时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世子,你是什么意思?”慕容瑾从书里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祁,目如寒潭。
南宫祁也没想到南箫手会骨折,当时只是想让他摔一下马,看他狼狈的模样。
“我不过是骑马从他身边而过,他自己骑术不堪,怪得了谁。”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好像他当真是没有过错的。
慕容瑾狠狠地剐了南宫祁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
慕容礼拍了拍南宫祁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温书。
再一日的午时,慕容瑾随意用过一点午膳后便来到了校场的射亭。
射亭虽名叫亭,却只是个露天的场地,是用来上射习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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