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下榻已是艰难,更堂皇出那府门,又遇得上什么危险,需要什么人来护呢?
商云浅的病一日日加重,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后来啊,就连胡桃酥也吃不了了。
有次商云浅咳血后用帕子擦着嘴角的血渍,檀玉深忍不住扑上来抱住他,哭湿了一整片前襟。
“商云浅,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不许你死,你都还没娶我呢!”
“好,我答应你。不死,好好活着。”商云浅努力咽下了再次涌上喉间的血腥味。
檀青多次告诫过檀玉深要离商云浅远一点,宁王府的大公子已经回到镜城了。
可檀玉深却横眉怒目道:“婚约可不是我求来的,要嫁你去嫁——”
时间久了,檀青也就不劝了,他看得出来,商云浅活不长了。等到这人一死,檀玉深的这份情也该了了。
商云浅又熬过了一个冬天,他帮檀玉深摘着含苞的梅花,“你看,我就说那个什么神医是个江湖骗子,这三年都过了,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那你可别忘了,”檀玉深仰头笑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商云浅抿嘴一笑,“自然。”
......
“查到了吗?那个叫商云浅的,是个什么人。”
弋白道:“好像是檀右相的养子,从小就住在檀府,与檀家大小姐关系颇佳。其他的,属下没有查到。”
白濯看着棋谱皱了皱眉,“你说,这檀家大小姐,有可能为了商云浅,逃婚吗?”
“主子,你......”弋白一时噎住,哪有盼着自己的未婚妻跟别人私奔的。
“那檀家大小姐平日里出门吗?”
“每日都会出门。”
“常去的什么地方?”
“一个药铺。”
白濯又念叨了一遍,“一个......药铺?”
檀玉深今日和往常一样去药铺拿药,药铺里却出现了个带着半块面具的怪人,那人倚在药铺里的一根柱子上,似乎一直在观察她。
“白濯,你不必装神弄鬼来试探,”檀玉深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倒是干脆爽快。
白濯在一家酒楼找了个角落里的雅间,也开门见山道:“大小姐有心上人了?”
“有,大公子并不惊讶吧,这件事并不难查。”
“你的心上人,他......”
檀玉深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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