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叹息一声:“他卷入了府界贼吏一案……有罪吏供认,是受其指使才殴杀的良善……”
吕公著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可他却不能说。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左相。
只要他开口说出:薛占射不是那种人或者相似的话,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只听曾布道:“大理寺已下了官牒子,命其今日到堂受讯……”
然后,曾布就躬身对吕公著拜道:“简素公乃先朝执政,薛占射又是简素公生前爱子……”
“下官听闻,欧阳文忠公与王懿恪公生前,对其也极为疼爱……”
“此事干系重大,下官一时不知如何决断,望左揆明示……”
吕公著动了动嘴唇,最终却没说什么,只是对曾布道:“省佐乃是国家执政,当奉公执法,不可徇私!”
曾布还想继续说,但吕公著已带着人,直接走入都堂令厅之内了。
曾布看着吕公著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来。
“左揆啊左揆……此事左揆想回避,但回避得了吗?”
薛占射一个人,就能把如今朝堂上几乎所有宰执大臣,全部拉下水。
因为,如今在朝的宰执,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受过欧阳修的恩惠?
就拿他曾布来说吧。
他是嘉佑二年的进士,当科知贡举的考官,正是欧阳修!
同时,他还曾跟着乃兄曾巩,在欧阳修门下读书。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欧阳修的弟子门生。
欧阳修虽死,但其遗孀还在世。
这就是师母了!
天地君亲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所以,师母也是母,也需要侍奉、孝顺。
一旦仁寿郡夫人开口求情,他曾子宣帮还是不帮?
帮了是不忠,不帮是不孝。
难呢!
所以,曾布昨天在得知了宫中态度后,一宿没睡,早早就来都堂堵吕公著了。
就是要拉吕公著下水!
吕公著同样受过欧阳修莫大的恩惠!
不要看,吕公著之父吕夷简是欧阳修的政敌。
但当初,吕公著进士及第后,初授的官职是颍州通判。
彼时,知颍州的正是被乃父吕夷简打压贬黜的欧阳修。
本来,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然而,欧阳修就是欧阳修,他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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