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听到薛占射的声音,忽然转冷,被吓了一跳,赶紧收敛起来。
她看向薛占射,弱弱的答道:“妾身在……”
“花娘下个月就满十八了吧?”
少女立刻下了地,跪到薛占射面前,用着最可怜、最娇媚的声音,哀求起来:“求官人怜惜,求官人怜惜……”
“十八岁……老了呀……”薛占射悠悠的说道。
他轻声吟着诗文:“不得当年有,尤胜到老无。今夜还先醉,应须红袖扶……”
“吾之姬妾,从不过十八……”
“下个月,花娘便出府去,自寻其路吧!”
他是薛家衙内。
他永远活在他十六七岁,快活逍遥,在姐夫和姐姐们羽翼和保护下的时光中。
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想怎么爽就怎么爽!
奈何,岁月不饶人,哪怕他自己不承认,但……他还是老了。
于是,他开始理解白居易,也开始效仿白居易。
我不能永远十六七岁,但总有人十六七岁。
叫花娘的少女,悲悲戚戚的哀求着。
然而,郎心已如铁。
薛占射披上衣裳,在几个家里的仆人的簇拥下,缓缓起身。
他要去寻觅几个新人了。
奈何,姐夫们都已经离世。
他再不能像过去一样,借着姐夫们的威风,白嫖甚至叫人巴巴的把选好的美少女送到他面前来。
他得掏钱了!
而他父亲去世后,留给他的遗产,早被他挥霍的差不多了。
也是多亏两个姐姐,时不时的接济一点。
不然他这个汴京四公子的排面,早就撑不下去了。
身后,花娘还在抽泣。
薛占射听着,也是有些心软,摇头叹道:“痴儿!痴儿!”
“两枝杨柳小楼中,袅袅多年伴醉翁。明日放归归去后,世间应不要春风!”
“世间应不要春风啊!”
可能是想起偶像暮年的生活,薛占射唤来一个仆人,与之吩咐:“待花娘出府,给她两百贯嫁妆,叫她去寻个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全了我与花娘这一段缘!”
“诺!”
身后的少女,听到薛占射的声音,哭声越发悲戚。
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嘴角,都快变成了翘嘴了。
只能说啊……出来混的,没一个简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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