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列车上的梦魇
下午六点,从巴兰基亚开往索阿查的列车离开了巴兰基亚火车南站。
一位样貌和善的男子,身穿一件皱巴巴的外衣和高领T恤,两腿紧紧夹住看上去用了多年、款式古旧的手提包。他接过列车餐厅的服务员递过来的水杯,咕哝着说了一声谢谢。列车上的人很多,VIP车厢也坐得满满的。列车上若是有人想猜一猜这位男士的年纪,恐怕答案会多样化,看他灰白的头发,五十也说不准,四十也有可能。
莫磊只是挑染了几缕白发,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他越来越掌握到化装的精髓了,在呈现老态与病弱模样这件事情上,适当控制面部肌肉和体态特征,远比搽粉与使用液体塑料有效果。其中的诀窍就是通过不寻常的力量迫使肌肉就位,然后尽量自然地举手投足,用意志力克制不适感,所得到的的表情恰好同上了年纪的人不甘于衰老和病痛的折磨的样子极为神似。他还在腰间刻意捆绑两层布条,让自己的身体略微臃肿,也会时时提醒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还不至于会影响自己的动作。
他与高兵两人分头行事,高兵直接从巴兰基亚的机场飞往波哥大,而莫磊则打算坐这班也车,天亮之后到达索阿查。他将在索阿查逗留一个上午,在那里有一家沃克斯的财务公司,地址已经弄到手,莫磊去打个前站了解一下情况。
时间尚在下午6点10分,夕阳的余晖依然骄傲地洒在天地之间,将一块块区域划分成色彩班楠的色板。
列车开出人口稠密的城区,继而穿过一段又一段的漫长隧道,沿着高山外壁爬行,把陡峭的垭口留在身后。车窗外景色飞掠,绵延不断的翠绿农场、红屋白顶的石砌建筑,背后是铁灰色的崇山峻岭。列车上了缓坡,跨过狭窄的高架铁路,穿越令人心惊胆战的石灰岩峡谷。
莫磊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两只手伸进膝间的皮包里,快速地组装好自己的手枪:在这里,只要你花钱就可以带着很多东西上车,连检查都欠逢。
宁博远死了。
还有一位姓钱的老人与宁博远死亡时间相差几分钟。这位钱姓老人,是上一届的华人社区的会长,极有威信。虽然年已老迈,却脾气不减当年。
警方初步的验尸结果出来了,都属于正常死亡。尸体上毫无一切物理损伤,淤青、创口、切口、擦伤等等。眼球上也没有淤点,排除了被勒死的可能。验尸官还检查了嘴唇内侧,如果有人拿枕头捂住受害者的脸施加足以令受害者窒息的力气,那么一般而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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