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嗯了一声。
好友的反响不够积极,但罗彬瀚仍然未失兴趣。他对这种危险的事有着难以解释的、发乎于天性的热情。
他摸着刚刮干净的下巴琢磨道:“你说这邪不邪门,好几个犯人都被摔碎的水晶首饰扎伤了大腿——扎脚我还能理解,这大腿是怎么扎上去的?他们都喜欢把腿往碎东西上撞?”
“巧合吧。”周雨在电话那头回答。
“哎你小子怎么这么镇静……话说你昨晚在干嘛呢?听见警笛响了没?”
“嗯,昨晚在店里挑你的生日礼物。”
罗彬瀚被他提醒了。他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不过那也没什么可期待的,自从父母离异后他的生日都很乏味。他有点好奇周雨准备给自己买什么,可周雨的嘴向来关得很严。
当他正考虑如何从这家伙嘴里掏出话时,出租车拐进了一条老街,罗彬瀚只觉得眼前一亮,立刻不再挂心生日礼物的事,匆匆忙忙地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位于老街尽头的慈济大教堂据说已有百年的历史,从某种意义上并非光彩之事,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建筑确实很美。它有高耸陡峭的尖塔顶和奢侈华丽的玫瑰花窗,吸引了不少游客拍照,不过后者其实是最近十年内翻新建筑时装上去的。
此时教堂门前堆满新鲜的玫瑰花束,两大团七彩气球束拴在正门上。最令人震撼的是那条长达五米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清莲寺众法师前来交流”。那横幅下,教堂前,此刻正排队站着一溜灰衣的僧人。
罗彬瀚被这魔幻的场面迷住了。就连出租车师傅也被迷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企图能把这神秘的画面多看几秒。
“师傅,你说这和尚跟修女能交流啥啊?”罗彬瀚目不转睛地问。
出租师傅很有见地,抹了把方向盘后肯定地说:“那得问他们顶头上司是个什么态度。”
“那这佛祖和上帝谈得来吗?”
“我觉得得看情况。这都在红旗下的,谁能离得了谁啊。老实点凑合着过吧。”
罗彬瀚顿时感到这师傅的话很有深度,不禁肃然起敬,认真地问道:“您信佛?”
师傅嘿嘿一笑:“我信道的。”
罗彬瀚恍然大悟,连声说:“失敬,失敬。佛手无量天尊。”
“那是是福寿无量天尊,想吃佛手你自己买去。哎,小伙子,你信教不?”
“信。我信飞天面条神教。”
“你说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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